張涵從後麵跟過來,也看見了前麵倆人的驚人之舉,幾步趕上去,扯住了楚見的袖子,“嘿,你倆,給我慢點,叫你們給我帶隊,你們把隊都給我帶丟了。”倆人這才慢下來,不過楚見有意識地跟沈長樂換了位置,盡量讓沒有淤痕的身體一側對著他。就這樣別別扭扭地跑完了一圈,由於注意力全被分散到某些不能明說的事情上,倆人居然也沒覺得怎麼累。
沈長樂無賴地搭著楚見的肩膀走進教室,他們是最先跑完全程的所以也是最早到教室的,此時的教室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沈長樂環視四周,忽然就著當前的姿勢在楚見耳後快速地親了一下,然後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往裏走。楚見一驚,先是左右看看,最後無奈而甜蜜地掐掐沈長樂的臉,寵溺地說:“別太囂張了你。”
如同所有相互喜歡的人,一旦得知了對方和自己有著同樣的心思,便無法再隱藏內心的期待與歡樂,他們渴望時時刻刻的甜蜜和親近,不知疲倦,毫無保留。
這在別人看來就是這倆人原來關係很好,現在更好了而已。
沈長樂一如往常的殷勤,隻不過更加溫柔;楚見一成不變的淡然,隻是多了點親切。
中午吃過飯,四個人在食堂打牌。要說沈同學的牌技在楚見的調教下那是突飛猛進地提高,現在不算高手也是平均水平以上,已經可以跟“肖孟二人組”抗衡了。現在肖孟二人暫時處於下風,楚見扔出倆Q,看了沈長樂一眼,肖千木出兩張6,樂樂馬上扔出對10,衝楚見一挑眉,楚見彎起嘴角。孟洋邊抽牌邊膩歪地說:“我說你倆,注意點行麼?別老眉目傳情的?這是明目張膽的作弊,知道不?”
楚見收起20分,沈同學得瑟地說:“你倆也照這樣作弊給咱們瞧瞧啊,這叫默契,默契懂啊?”
肖千木攔住要爭辯的孟洋,“得,這局我們認輸了。咱改鬥地主吧。”
沈長樂馬上不再嬉皮笑臉,他也就這個升級還能拿得出手,其他的根本還是菜鳥水平。楚見對沈長樂勾勾手,沈長樂湊過去,覺得那人幾乎是用一種世外高人的口氣在說:“樂樂,你就坐我身後看著就行了,保證不出十把就讓你功力大增。”
然後楚見自開局就穩坐地主的位置,一把一把的殺得兩個農民叫苦不迭。他一邊打還一邊給身後的樂樂同學講解,視那倆人如無物。沈同學很自覺地把下巴放在楚見的肩膀上,以便看清他手裏的牌,同時聽清他小聲地授課。
孟洋又一次把手裏的牌一扔,哀歎道:“這怎麼回事啊?一張好牌都不上。”肖千木也很費解,“邪門了,楚見,你不會出老千吧?”
楚見連個白眼都沒給那倆人,隻是問樂樂同學,“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吧?就這樣簡單。”樂樂點頭,笑得跟傻瓜似的。肖千木和孟洋對視兩眼,同時撇嘴,心想,你們就故弄玄虛吧,看這樣幾把牌你就想領會精髓,你以為你天才麼?
新的一輪布完牌,楚見看著手裏的撲克,扭頭問沈長樂,“這牌怎樣?”樂樂馬上回答:“必贏啊!”就聽另外倆人開始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