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以為事情敗露,雖然嚇得兩腿打戰,但還強做鎮定低頭站在下手。
“我為他擔了多少罵名,操了多少心,到頭來,他居然騙我。”繆氏哀歎,仿佛一下老了十歲。
季成一時摸不著頭腦,隻好仗著膽子問:“小人不明白,三少爺他,怎麼會呢?”
“他是甚等樣人,我這個當娘的會不清楚?他若找盡理由拖延還在情理之中,可是他竟然……這不是做戲騙我是什麼?”繆氏越說越氣,臉色漸漸不善起來。
想想那女子的臉,季成咬咬牙決心孤注一擲,他抬起頭看著主母回稟道:“夫人,三少爺有可能是真情。”
繆氏知季成一向老成持重,不會憑白說這樣的話,就追問道:“此話何意?”
季成略一沉吟,說道:“胡家女兒甚美!”
“比如蘭呢?”繆氏問。
季成狠狠心答道:“一個是凡,一個是仙。”
繆氏驚疑地看著季成,他這個管家雖然年紀不大,但也稱得上閱人無數,況且季如蘭是山陰出了名的美人,他能說出“一個是凡,一個是仙”的斷語,可見胡家丫頭真是絕色,難道自己多心錯怪兒子了?
季成看著主人的臉色漸漸緩和,知自己的話已產生作用,就暗暗舒了一口氣不再言語。
月上中天,竹影婆娑,玉爐裏的沉香靜靜燃著。不知是否真的酒力發作,季昱覺得心神搖蕩,腦子裏總有那姑娘的眼波流轉。她絕不是胡家女兒,那她到底是誰?這是許負所說之人嗎?或許我們真是命定的姻緣?季昱突然被自己嚇到了,他拚命搖頭,想把這些汙七八糟的念頭趕走。林語山自然也不平靜,隻不過她最掛念的是胡家三口是否已經安全離開和自己究竟要如何脫身。
突然季昱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人雖不少卻都沒有武功,不好……,說時遲那時快,季昱低吼一聲“得罪了”就把林語山撲倒在床。
雖然柳靖一頓編排,說這位霸道總裁肯定是心理有問題兼有錢沒地方花,才肯花5萬塊錢請人代筆寫這種八流網文,但是覃儉對曾希發過來的稿子十分滿意,這就足夠了。
“誰有錢誰說了算!你我要有錢用得著窩在這兒寫爛稿子?窮就是我們的原罪!”曾希看了一眼正在愁眉苦臉寫展陳大綱的柳靖,表現出無限同情。
“會寫東西多好,我兒子一寫作文我就急得想上房,怎麼講也不明白,讓他抄都抄不出來。”會計姐姐一貫的句句話不離兒子。
柳靖把鍵盤敲得山響發著牢騷:“您快別逼孩子了,坐在這屋裏的哪個上學的時候作文不得高分,有用嗎?不還得聽那個沒腦子的領導胡說八道。無論你寫出什麼花兒來,他就一句:你沒邏輯!”
曾希正要附和,卻收到了覃儉的微信:晚上8點視頻,請在線,謝謝。
曾希奔下樓梯衝著索妮喊:“你那直男審美的口紅拿來,我買房買車走上人生巔峰的夢想就全靠它了!”
季成以為事情敗露,雖然嚇得兩腿打戰,但還強做鎮定低頭站在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