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1 / 2)

“娘,兒子說得哪裏不對嗎?”季昱見母親一直不說話,擔心地問道。

繆氏看了看俊俏英武的愛子,欣慰地說道:“昱兒大了,娘可以放心了。婚事暫且不提,你回房歇息吧,我也乏了。”

真是滿天烏雲散,從母親房中退出來的季昱一直強忍著笑,直到看見心儀的女子才卸下戒備,喜道:“是雲家直接回絕了親事!”

林語山抿嘴玩笑道:“恭喜三少爺,賀喜三少爺。”

季昱也不示弱,深深一揖道:“同喜,同喜。”

兩人說笑了一陣,季昱才又說道:“如此看來,雲家定是先得到消息了,否則絕不會貿然拒絕母親。”

“那是自然,雲珞乃八麵玲瓏之人,他若不是得到確切消息,又深知其中厲害,是萬萬不會與季家撕破臉麵的。”林語山不知為什麼,又一邊說話,一邊擺弄起那個礙眼的金鐲子。

季昱眉頭一皺,說道:“快將那勞什子壓到櫃子底下去,看著就心煩。”

“為什麼,那是老夫人賞我的,說不定以後還有大用處呢。”林語山卻興致不減地參詳著手裏的“寶貝”。

“什麼用處?你不過就是打趣我。”季昱有點委屈地抱怨著。

林語山輕笑了下,才把鐲子收了起來,說道:“我看你是做賊心虛。”

“好,任你怎樣說!”季昱寵溺地笑了笑,突然又說道:“今天正巧遇到孟伯瑜,我約了他三日後在會仙居小飲。”

“那好,三日後我扮成小廝與你同去。”林語山不由分說做了決斷。

季昱知她主意已定斷不會更改,也隻能順了她的心意。

三日後,會仙居上。

林語山一身小廝打扮在雅間外伺候,她冷眼旁觀,見那孟伯瑜一襲白衫,也稱得上風流瀟灑,他與季昱二人一邊飲酒一邊高談詩詞文章,倒也有些才學,隻是言談中隱隱流露出的狂傲之氣,讓語山不甚滿意。賓主盡歡後,各自散去,季昱就忙不迭地征詢語山意見。

“此人絕非良配。”林語山憂心忡忡地說道。

季昱不明就裏,問道:“我倒是未覺有什麼不妥之處,你為何有此言?”

語山低頭半晌,才緩緩說道:“他從我身邊走過時,我聞他身上至少有七八種脂粉味道,我怕他是個貪戀煙花的薄幸之人。”

季昱一向深信語山的判斷,他追問道:“本朝男子熏香也很常見,你怎知那定是煙花女子身上的香氣?”

語山飲了杯茶,繼續說道:“那香氣中隱含媚惑味道,莫說男子就是尋常女子也斷斷不會用的。”

季昱無言以對,因為他向來不喜這些,莫說媚惑味道,就是普通的沉香、檀香他也未必分辨得清。

“若真如你所料,那便如何是好?”季昱不由得為最疼愛的小妹擔心起來。

林語山也覺事很棘手,季昱的婚事剛剛擱淺,此時若再有人反對如蘭的婚事,繆氏一定大發雷霆,看來貿然阻止不是良策。

“娘,兒子說得哪裏不對嗎?”季昱見母親一直不說話,擔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