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兩個人已經到了二樓展廳,站在梯子最頂端、兩手舉燈的柳靖搶著回答道:“找人幹?你知道曾希的要求多變態嗎?光的角度、光的明暗,她恨不得別人能給她調出八大山人畫的意境,結果就隻剩下我這個因為窮又沒本事的苦力了。”
“你還好意思說我?刻字那個是不是你逼走的?一會兒筆畫粗一會兒筆畫細的?行了,快下來吧,勞動力找到了。”曾希反唇相譏。就在這時,沈源的電話響了起來,隻見他稍稍背過身去,溫柔地低聲說道:“嗯,我在博物館,可能要晚一會兒,嗯,嗯。”
“哎呦喂,好甜蜜哦!快去約會吧,省得到時罰跪鍵盤!”曾希和柳靖兩個拿害羞的沈源開著玩笑。
“胡說,我說了算!”沈源嘴硬著。
曾希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對了,你來館裏有事兒?”
沈源愣了一下,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精致的小錦盒兒遞給曾希,說道:“這是雲心送我的袖扣兒,你找機會幫我還給她,行嗎?”
曾希義氣地說道:“沒問題,先把活兒幹了,剩下的包在我身上。”
沈源吞吞吐吐似乎還有話說的樣子,急著調試燈光的柳靖實在等不及了,催促道:“還有什麼事快點說吧!”
“到時她要是傷心,你就勸勸她,我覺得雲心還是挺信得過你的。”沈源被催得沒法兒,隻好硬著頭皮說道。
曾希拿著袖扣兒、翻著白眼兒看著沈源,長出一口氣說道:“是不是天底下的男人都覺得前任還會愛著自己呀?老大,麻煩你醒醒,從現在開始,把你所以的柔情蜜意隻給葉菁一個人,好嗎?別說她陸雲心不會傷心,就算她傷心,也有嶽雲峰安慰她,用不著你。上次你非逼著我們去解決嶽雲峰媽媽的事情,我就覺得很奇怪了,要不是覃儉涎著臉求我,我才不去趟這渾水。”
“喂,你罵他就罵他,帶上我幹什麼?”覃儉笑嘻嘻在背後接茬。
“你怎麼也來了?今天什麼日子,領導來視察還分批?”曾希好奇地問。
柳靖也不說話,隻是看看沈源又看看覃儉憋住笑扭過頭去。
“她笑什麼?”老實的沈源不明所以,劈頭就問。
曾希當然明白柳靖心裏想了什麼鬼,可又不好直說,隻得調侃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知道的再問,不知道的別問。你和她不混一掛,說了你也不懂。”
覃儉知她們平時混說慣了,也不放在心上,倒是沈源還非要打聽,逗得幾個人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行了,你們老板替你當苦力來了,你快走吧,別讓葉菁等著,不合適!”曾希善解人意地說道。
沈源正要走,覃儉連追了兩步,說道:“我車裏有幾瓶他們從國外捎回來的紅酒,剛剛忘拿給你了,你等我一下。”
沈源知覃儉必是有話要說,就點點頭二人並肩而行。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到了二樓展廳,站在梯子最頂端、兩手舉燈的柳靖搶著回答道:“找人幹?你知道曾希的要求多變態嗎?光的角度、光的明暗,她恨不得別人能給她調出八大山人畫的意境,結果就隻剩下我這個因為窮又沒本事的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