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要護著的人,我也有啊。”林語山不急不慌,緩緩說道。
兩個女人正暗中較量,忽聽季昊房中季旻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隨之而起的就是小廝急吼吼的叫著:“季公子,季公子,您醒醒!”
季昱要去察看情況,卻被語山一把抓住,就在這時,平陽早已不顧身份跑了進去。
“為何不讓我去?”季昱急得兩眼發紅,他不想一天之內又有親人受傷。
林語山沉聲道:“情況不明,少安毋躁。”
房間內,暈死過去的季旻悠悠醒轉,平陽忘情地抱住他大哭:“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季旻如失了魂魄一般,喃喃自語:“大哥,兄長,你好狠心啊,從今後這世上隻剩下我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見心上人如此哀傷,平陽簡直心如刀割,她恨不能手刃仇人為季旻報仇。
平陽忽見季旻手中握一紙信箋,急問:“這是什麼?”
“不是,沒有……”季旻慌忙遮掩著把信箋往懷裏藏。
平陽邊搶邊厲聲說道:“拿出來!”
一向懦弱的季旻居然沒有聽從,依然執拗地抓著信不肯鬆手,平陽一急手上加了三分內力,季旻吃不得痛這才撒開手。
原來信是季昊遺書,例數了繆氏如何日夜折磨羞辱他們夫婦,並逼迫自己休妻再娶的不堪生活。
“這個狠心的賤婦,我一定讓她為你大哥大嫂償命!”平陽大怒拿出書信就往外衝。
“公主,萬萬不可,她……她雖有錯,但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不……不可……”,季旻哭著拉住平陽的手絮絮叨叨地說著那些愚腐透底的話。
看著滿麵淚痕的季旻,平陽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恨不得狠狠抽他一巴掌,將他打醒。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讓這個呆子為自己做一次主簡直比登天還難,於是,平陽甩開他的手去找繆氏理論。
“這是大公子的絕筆信,如果季家沒有人肯為他主持公道,那我就要替季旻告禦狀了!”平陽越過繆氏直接將書信交於五叔手中。
季五叔看了一遍,仰天大呼:“兄長,都怪小弟愚鈍啊,竟不知賢侄和賢侄媳被人苛待這麼多年,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嫂嫂呀。”
季昱正納悶,季五叔將書信丟到他的臉上,恨恨地說道:“好好看看,你的母親到底做了什麼?”
季昱接過書信,果然是大哥親筆,真是字字帶淚,讀後不禁令人唏噓。
繆氏一把搶過書信,看罷之後大聲說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你敢說你待季昊與季昱一樣?你敢說你從來沒有逼季昊休妻再娶?”季五叔聲色俱厲地質問。
繆氏被問得一愣,半晌才辯駁道:“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信,你可以問季府的下人,自從季旻去趕考,我有委屈過他們夫婦嗎?”
“你真聰明啊,問季府的下人?!你的淫威之下,他們哪個敢替季昊說話?”季五叔步步緊逼。
“你有要護著的人,我也有啊。”林語山不急不慌,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