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鳳美一聽話茬兒不對,連忙怒目看向季旻興師問罪道:“你怎麼搞的,讓大哥等這麼久?”
季旻唯唯諾諾道:“我剛剛在給三弟喂藥,耽擱了一點時間。”
“你的兄弟是兄弟,我的就不是?別忘了,以前人家拿正眼看過你嗎,這會兒倒好,巴巴地跑他那兒當孝順哥哥去了,把我哥哥扔在這兒沒人管,虧了我哥還是來送東西,這要是求錢借當,你還不得找人把他打出去。”李鳳美一頓搶白,說得季旻把頭垂得低低的。
聽著妹妹數落季旻,李天龍心裏才有點痛快,但嘴上還說:“小妹,不許這樣,爹讓我告訴你,你男人現在不一樣,飛上枝頭當鳳凰了,說不定以後成了公主的入……什麼之賓,那就了不得了。”
“公主也得要臉麵,我不信她還能大白天上我這兒搶男人來。”李鳳美肆無忌憚地高聲喊著。
季旻嚇得連忙向院子裏望去,見並無外人才放下點心來,他小聲勸道:“小心隔牆有耳。”
“我行得正做得端,怕什麼隔牆有耳,我又不會半夜跳粉牆、走後門的!”李鳳美越說越難聽,夾槍帶棒地不知在諷刺誰。
李天龍故作大度地拍拍妹子勸道:“不要吵了,妹夫是正人君子不會虧待你的。我還有事要忙,先走了!”
“大哥,我送你!”李鳳美狠狠白了季旻一眼,顛顛兒追著李天龍出去了。
季旻臉上未見一絲不悅,但袍袖中的手卻捏得咯吱吱直響。這時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你就任她如此囂張,成什麼體統?”
季旻回頭,卻見平陽公主滿臉怒容站在身後,於是他連忙跪地施禮道:“不知公主鳳駕到此,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你真是個呆子,我兩天倒要來三次,你每次都是這些套話,你說不煩我還聽膩了呢!”平陽一把拉起季旻,又是愛又是氣。
季旻恭敬道:“君臣之分不可逾越。”
“好,君臣之分,是吧?”平陽突然莫名其妙問了一句。
季旻茫然不知何意,但又不敢動問,隻好木頭似的陪在一旁。
平陽看著他的樣子,氣得直拍桌子喝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是不是有這句話?”
季旻先是一愣,然後直挺挺跪下說道:“小民現在還不能死,待醫治好弟弟,任憑公主處置。”
“哪條王法裏寫過,臣子可以和君上討價還價的,等你弟弟治好,不可能!現在就得領死,而且我要你一家陪葬!”平陽杏眼圓睜指著季旻大聲嗬斥。
“你是公主也不能隨便殺人,我又沒犯錯,為什麼得陪著他死?再說他心裏一直喜歡的都是他的嫂子!”李鳳美沒輕沒重地鬼叫起來。
季旻嚇得臉色煞白,他再次撲通跪地告饒道:“她是個無知民婦,口無遮攔,請公主開恩,請公主開恩!”
平陽對心愛之人自然是百般寬容,可那李鳳美本就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怎能任她無理,於是高聲命令道:“來人,將這個冒犯皇家的女人打入天牢!”
李鳳美一聽話茬兒不對,連忙怒目看向季旻興師問罪道:“你怎麼搞的,讓大哥等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