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愛妃通情達理,若換了尋常女子,本王還真的不好開銷啊。”顧瑀深情地誇獎著。
一宿無話,第二天一早,顧瑀忙不迭地跑回綺霞齋,見纖纖梳洗整齊在等他,就笑道:“昨晚睡得可好。”
“王爺苦肉計使得那麼辛苦,我豈有睡得不好的道理。”纖纖俏皮地回答。
“知道我辛苦就好,以後不要逞強,否則我就真的惱了。”顧瑀說著。
纖纖知他趕著上朝,就張羅擺上了精致粥菜,伺候他早飯,然後抽空說道:“昨天王妃說想要這手卷,我沒敢做主讓她拿走,您看?”
“再好的法書又值什麼?如果一會兒她那邊來取拜墊,你就讓她們把手卷捎回去。”顧瑀邊說邊急急地吃飯。
“時候還早,您慢點兒。”纖纖心疼地勸道。
顧瑀幾口吃完,放下碗說道:“皇兄約我早朝前見一麵,好像有大事商量。”
“王爺當心。”纖纖叮囑。
顧瑀穿戴好匆匆而行,結果剛一出門就碰見滿麵憂色的光王顧瑤。
“皇兄,出什麼事了?”顧瑀驚訝地問。
顧瑤憂心忡忡地問:“上馬吧,邊走邊說。”
因時間尚早,兩人任馬緩行,隨從都遠遠跟著不敢打擾。
“我得了一個確切消息。”顧瑤聲音壓得極低說道:“是關於先皇中毒之事的。”
顧瑀皺眉問道:“已有確鑿證據知是誰人所為?”
“是,隻不過事關重大,我不知道該不該報,該怎麼報?”顧瑤眉頭緊鎖,顯然事情非常難辦。
“皇兄不妨說出來,我們兄弟參詳參詳。”顧瑀遞出話頭兒。
顧瑤從袖中拿出一份口供,說道:“你看吧。”
顧瑀一目十行將信看完,內容與他當初所料不差,是周嬰指使人在馬道士的丹藥中動了手腳,致使父後暴斃。
“皇兄是怕聖上不能決斷?”顧瑀問道。
“是啊,聖上畢竟年輕,而且周氏又是他的母族,我怕……”顧瑤猶豫著。
“這份口供皇兄從何得來?”顧瑀看看信箋有些懷疑地問。
顧瑤也不隱瞞回答道:“我手下人以重金從刑部獄中買出。”
“也就是說,即便您不將此事上呈,也會有人直達天聽,是嗎?”顧瑀又問。
顧瑤無奈搖頭:“難辦就在這裏,若我們真能隻手遮天倒還好了。有一班老臣早就疑心是周太後夥同周氏兄弟謀害父皇,現在有了真憑實據,他們豈肯輕易放過此事,到那時,聖上要如何自處。”
“不論周氏做過什麼,當今聖上總是皇家血脈而且心性純良,我會力保他的。”顧瑀毫不隱諱亮明自己的觀點。
顧瑤也連忙點頭說道:“那是自然,我們手足情深,絕不會讓此事波及聖上。”
兩人正說著,突然前麵一陣騷亂,喊打喊殺的聲音此起彼伏。緊跟其後的隨從們一看事情有變,迅速圍攏過來,護住各家王爺,更有武功高強如文起之輩衝出去打探消息。
不到片刻,已有人回稟:“大事不好,有人逼宮。”
“幸虧愛妃通情達理,若換了尋常女子,本王還真的不好開銷啊。”顧瑀深情地誇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