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敢了,真的現也不敢了。”顧瑀愛憐地盯著纖纖瘦弱的臉龐,不停喃喃。
周燕宜經過這番大鬧,也學了乖,足足十日沒敢在顧瑀眼前出現,這一天打聽得纖纖身子好了一些,才由母親領了來假意探望,實際隻為賠情。纖纖當然不敢造次,本本分分地行了禮,又說了些感謝的話,隻是顧瑀冷冷的,沒一點笑容,弄得周燕宜母女隻略略坐了一會兒,就尷尬地走了。
“說什麼隻是誤會?哪家子的醫書上說過,房裏熏的百合香和毛峰湊在一起就是毒藥了,鬼話連篇。”顧瑀忿忿不平。
“她們肯放下身段說這些已經是看在王爺您的金麵上了,何苦計較?這桔子看起來就甜,我包一個給您吃。”纖纖勸解著。
顧瑀想想剛才周燕宜那份自己受了多大委屈的嘴臉,就氣不打一處來,他賭氣道:“我們沒了一個孩子,她送幾個破桔子來就想了事?我不吃!”
纖纖手顫了一下,雖然這幾天她也有說有笑,可孩子兩個字她還是碰不得,顧瑀立刻覺察失言,就打岔說道:“那是今天聖上賜的幾盤荔枝,特意囑咐給你吃的。”
“聖上就是愛說笑,即便是賞了下來也是我沾您的光,卻偏要說成是給我吃的。”纖纖看著紅豔豔的荔枝笑道。
顧瑀剝了一個遞與纖纖道:“不是我做兄長的吃醋,聖上待你比待我還親呢,什麼新鮮玩意兒總是先想到你才想到我。”
“那是聖上仁慈,體恤我可憐。”纖纖偷笑。
顧瑀攬過纖纖笑罵道:“你是越來越會得了便宜又賣乖,你可憐?自從上次被他逮到我下跪,哪天不笑話我三五次,要我說,現在最可憐的人是我!”
“王爺,眼看就要到聖上壽誕,我想送點什麼,可想來想去沒有一樣拿得出手,您說呢?”纖纖想起了正事,一本正經地問著意見。
“你送什麼都是心意,他還能挑你的禮物不成?”顧瑀不經心地回答。
“人家送給聖上的都是天下奇珍,可我身無長物,實在想不出什麼能合他的心意,您倒是幫幫悄悄問問看,也免得我瞎撞亂碰的。”纖纖撒嬌道。
顧瑀見纖纖很是認真,就說道:“他說過幾次喜歡你的針線,或者你繡個什麼當壽禮吧。”
纖纖展顏笑道:“好,那我就趕著繡幅字,您幫我選選,看看誰的字體漂亮、意思又好的。”
“你要巴結皇上送壽禮我不攔著,但若累著自己我可不依。”顧瑀拉著纖纖的手說風涼話。
纖纖小聲嘀咕道:“幾時變得這麼小氣。”
“你說什麼?”顧瑀嗬著癢問纖纖。
纖纖生來怕癢,邊笑邊喘說道:“我沒說什麼,我不敢了。”
“你的身子還沒大好,不能太勞累,一次最多繡半個時辰,但至少要歇兩個時辰。”顧瑀不厭其煩地囑咐。
纖纖皺眉問道:“這樣繡法隻怕連當明年的壽禮都來不及了。”
“我再也不敢了,真的現也不敢了。”顧瑀愛憐地盯著纖纖瘦弱的臉龐,不停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