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又不是市井雜市,摔不著她碰不著她的,哪裏用這麼盯著。”顧瑤笑話著。
“慢一點,慢一點,花枝掛到裙子了。”顧瑀擔心地衝纖纖大叫,然後才驚醒般說道:“不敢欺瞞皇兄,我現在全部心思隻在她一人身上,不盯著她又盯著誰去。”
“我看她氣色較之以前好了不少,你也該收收心上朝去,要不所有事情都推給我一個人,快把我壓垮了。”顧瑤發著牢騷。
顧瑀輕呷了口酒說道:“太醫說她身子太弱,吹不得風、受不得涼,更要緊的是不能發愁傷心,所以今生我就打算時時日日看著她、陪著她了。”
顧瑤不可置信地問:“你要癡情到辜負滿腹才華、不要祖宗基業嗎?”
“那兒有一隻蜜蜂,別碰它。”顧瑀的注意力又回到了纖纖身上,仿佛全然沒有聽見顧瑤的問話。
顧瑤忍著性子問:“這隻有你我兄弟二人,你到底是為了陪纖纖,還是有別的苦衷?”
顧瑀的眼睛簡直像粘在纖纖身上一樣,頭也不回地說道:“當然是為了陪她呀。”
“無論你再疼愛一個女子,也不能壞了手足情、君臣義!”顧瑤有點生氣地勸告。
顧瑀這才把眼睛轉了回來,笑嘻嘻地說道:“皇兄說的哪裏話,我擔不起呀。”
“你也不用在我麵前裝模作樣,好歹我們是同胞手足,什麼話不能當麵說,要這樣慪氣給別人看笑話。”顧瑤重重一聲摔著杯子。
顧瑀麵色有幾分不悅,問道:“皇兄今日是邀我看花,還是替誰說什麼話?如果隻是看花,我承您的情,若還有別的,那就恕我不奉陪了。”
顧瑤見他動了氣,聲音軟了下來勸道:“雖說我和你是一母同胞,但你與聖上的感情比我倆還深厚,為了一個女子不值得。”
“為纖纖舍了命都值得。”顧瑀滿麵怒容頂了回去。
顧瑤還不放棄,接著勸道:“他總是君,你不能為了女子……”
“他是君,我就應該將心愛的女子拱手相送嗎?”顧瑀聲音壓得極低,但已讓人感覺到怒火熊熊。
“我自然不是那樣的意思,我想聖上也沒有那樣的意思。”顧瑤盡力想緩和氣氛。
顧瑀歎了口氣說道:“皇兄,他是君我是臣,他有什麼意思我不想猜,也不敢猜,但我帶著自己的女人躲在自己家裏,不至於都不可以吧。”
“沒想到別人眼中灑脫的楚王竟會如此癡情,也真是難為你了。”顧瑤也跟著一陣長籲短歎,接著他又說道:“不過,有一句話,我猶豫了很久,說出來怕你覺得我別有用心,可不說又覺得不安心。”
“如今我至親的人隻有您了,還有什麼話不能說。”顧瑀重又把眼光調向了花叢中的纖纖。
“有關纖纖的來曆。”顧瑤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出這句話。
顧瑀一聽立刻追問道:“皇兄居然查到了纖纖的來曆,想當初我也曾經托付陛下,他一直告訴我沒有線索,無從查起,沒想到皇兄如此神通廣大。”
“我這又不是市井雜市,摔不著她碰不著她的,哪裏用這麼盯著。”顧瑤笑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