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覺得自己今天有什麼不一樣嗎？”顧瑀突然發問。
顧瑤想了想，說道：“你不用說這些沒頭腦的話來騙我，我與往日無異。”
“怎麼會無異呢？皇兄在我心目中一向最是沉穩，從不會說出過分的話，今天到底是因為什麼在大殿之上口出狂言，難道隻是得意忘形？”顧瑛嘲笑道。
顧瑤被問得一愣，不過細想起來，似乎真的有問題，他忙問道：“你們動了什麼手腳？”
“你每日隻想在朕身邊安插眼線，你就沒想過朕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顧瑛冷笑地反問。
顧瑤恨聲問道：“你收買了誰？是哪個小人背叛了我？”
“我不像你那麼小氣，我告訴你。”顧瑀走到顧瑤身邊，蹲下身來慢慢說道：“你說你最信任的人有誰，一個兩個都可以。”
“餘謹？”顧瑤問道。
顧瑀搖頭否認道：“不是，那個人雖然見利忘義，但是無勇無謀，隻會逢迎拍馬，收買他也起不到作用。”
“江遜。”顧瑤說出這個名字時，整個人癱軟在地，因為如果叛徒真的是這個人，那麼他所有的秘密都將不再是秘密。
顧瑛拍掌叫好道：“大皇兄還是那麼聰明，這種絕境下都能一猜，不，兩猜即中，了不起，了不起。”
“好，我們言歸正傳。皇兄你出門前，是不是喝了江遜為您準備的一盅茶？”顧瑀接著問道。
顧瑤深吸一口氣，沒有說話，雖然他真的喝了那杯茶，可是他已經沒有興趣去承認了。
“他說今天大殿之上將有惡戰，而且了然大師極有可能會出現，而那杯茶是他精心調製的，可抵擋了然大師的法力。”顧瑀慢慢重複著江遜說過的話，幾乎一字不差。
“下麵的話還用我們講嗎？皇兄天縱英才，應該一想就明白了。”顧瑛挖苦著。
顧瑀看了一眼顧瑛說道：“那就不講了，免得皇兄聽了傷心。”
“你們不要得意，我還有很多心腹，他們會救我出去的，我一定要東山再起。”顧瑤近乎瘋狂地叫喊。
顧瑛嘖嘖搖頭道：“您聰明是聰明，可惜記憶力不太好，我們剛剛說過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您怎麼這麼快就忘了。就像當初您易容騙走纖纖一樣，文起也易容成您的模樣，讓餘謹帶著把所有的心腹都召集到一起，隻等三更時分起事，奪我大好江山了。”
“你們騙我，不可能。”顧瑤歇斯底裏地嚷道。
顧瑀不緊不慢地說：“你不要急，我們也不急，反正離三更也沒幾個時辰，到時我們騙沒騙你，你一看不就知道了。”
“原來真正的魔鬼是你，當年我就不該手下留情讓你活著走出內宮。”顧瑤像野獸一樣，想要上來撕咬顧瑀。
顧瑀臉陰沉下來，低聲問道：“你我的仇恨為什麼在牽連纖纖，她隻是個無辜的女孩兒，她什麼也不知道。”
“凡是你喜歡的我都恨，她的死全怪你，要不是你那麼寵愛她，我也不會痛下殺手。”顧瑤發泄著。
“你沒覺得自己今天有什麼不一樣嗎？”顧瑀突然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