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希狠狠白了他一眼說道:“奇貨可居懂嗎,難不成你以為我會傻到為了個秘方拋頭顱灑熱血的。”
“你想要什麼?”季旻很嚴肅地問。
“我想要的東西太多,需要仔細斟酌一下。你先走吧,一會兒被人看見不好解釋。”曾希說道。
季旻眯起眼睛研究地看著曾希問:“你這算是緩兵之計嗎?”
“你的內心戲太豐富了,快走吧。”曾希厭煩地揮揮手驅趕著。
季旻不怒反笑,涎著臉打聽:“那我什麼時候來聽小姐的回複?”
“反正你會一直在我們身邊遊蕩,何必約定時間呢。”曾希委婉地拖延。
季旻還要說話,突然門外響起腳步聲,而且聽起來人還不少,於是他使動法術隱去了身形,曾希苦笑,有生之年居然還能碰到這樣奇怪的事情,不是說建國後動物不許成精了嗎,怎麼自己這麼倒黴。
“美麗的媽媽,你好嗎?”索妮探頭悄悄問。
曾希一見是博物館的同事就高興地喊:“快進來,快進來。”
柳靖站到嬰兒床前麵笑嘻嘻地說:“讓我們看看未來的博物館之星。”
曾希抗議道:“別胡說,我們以後才不幹文博呢,又窮又沒前途。”
“叛徒,叛徒,都嫁了有錢人還嫌幹文博窮,你就不能追求點高層次的!”柳靖嘲諷著。
“什麼層次高,給哪件展品編講解詞都得說到天人合一、法外自然上去,就層次高了?不過就是因為窮不得不說的瞎話。”曾希反唇相譏。
覃儉從旁邊插嘴道:“我真是服了你們,不能好說話嗎,非要這麼夾槍帶棒的,是不是文人都像你們這麼矯情。”
“什麼叫矯情,這叫真性情,《世說新語》聽過沒,都是這樣說話的。”曾希不服氣地說。
覃儉寵溺地說道:“行,行,你多厲害啊。真性情的老婆大人,喝點湯吧,補補身子。”
“人家現在都講究暗戳戳的發狗糧,你們還這麼明目張膽地秀恩愛,有意思嗎?”索妮抗議。
“有意思啊!”曾希和覃儉發出了同一個聲音,把大家逗得大笑起來。
結果聲音太大把熟睡的寶寶吵醒,他用“哇”的一聲大哭結束了一場討論。
“壞了,壞了,犯錯誤了。”索妮和柳靖歉疚地說。
曾希忙說道:“他該醒了,他要吃東西了。”
“那我們就不在這兒攪和了,過兩天再來看你。”索妮起身告辭。
曾希一邊哄著孩子一邊關心地問:“館裏最近換的那個展覽效果怎麼樣?績效考核的材料整得差不多了吧?還缺什麼趕快編!”
“你別操心這些了,快哺育下一代吧。”柳靖打趣著和索妮一起離開了。
覃儉笑著說:“普天之下像你們這麼說話的同事估計也不多吧。”
“季旻剛來過。”曾希平靜地說。
“哦。”覃儉欣賞著兒子隨便應了一聲,突然才反應過來驚問道:“誰,你說誰來過?”
曾希狠狠白了他一眼說道:“奇貨可居懂嗎,難不成你以為我會傻到為了個秘方拋頭顱灑熱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