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聽人說過:世界是個奇妙的圓圈,緣分的絲線會讓本該相守的人,繞過千山萬水從起點相聚到終點……也許,在這個世界中我遇到奕瑤,遇到老掌櫃,遇到他們,遇到愔筇,都是緣分。也不知道多少個深夜,將燈光調暗,不能成眠。
知不知一種感覺,就總是不敢相信自己獨自在異世。手伸出去,一片空洞的黑,最後連手都不見了。
如同每夜。我是怎樣沉沉睡去,怎樣午夜夢回,怎樣渾身顫抖,我都不能清楚地記得了。醒來的時候是總是很早,沒有陽光,風一下一下掀動窗簾,我起身抱著膝蓋清醒了一刻,然後抬起頭。是啊,我該麵對的,還有很多。
我聽見自己激烈的心跳聲,我看見自己天真的笑靨,我站在夢境的出口,我突然間那麼難過。可是我沒有哭,我仍然沒有眼淚能流出來。
時間真的是一個溫柔而殘酷的殺手。我知道有什麼徹底過去了。再也回不來了。惟有我,抱著一團死灰,任是人去樓空,我突然想起剛剛來這裏的綾落,她可好,不知。
“唉,聽說那個落蒼宮的宮主死了。”“是啊。真可憐呢,那個二宮主還失蹤了,記得她倆可是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才女。”“對,那年的牡丹花會我還見那二宮主跳舞來著。”什麼,我昨晚想到綾落,近日就聽見來吃飯的人這麼談論,到底是怎麼了。綾落不是會武功,而且落蒼宮與皇城那麼的相好。是如何,我繼續聽著,不做聲。“哎,我聽說啊,是那寧王要娶宮主,但其中似乎有什麼故事,蒼月派的古落歌好像與宮主甚好呢。”“誰知?咱不談這些不了是,不過是可惜那麼好的女子。”
這是命運?她就這麼?倒是什麼?唉。“蘅蕪,蘅蕪。”“司徒靜?!”“那麼驚訝。哈哈。”“夫人,你慢點。”身後的小丫頭追上來。“蘅蕪,你知道不,這幾天是可真多,墐嶺讓我幫他點事。”“額嗬嗬,你今日來便是好了。”“知道落蒼宮不?那裏的主子死了,似是服毒藥,那女子真是個剛烈性子。不願意嫁給寧王夜,真不知咋想的。啊,呸,我雜給你說這些,嗬嗬。咱兩該說正事。”“沒事,我剛也聽說了,什麼正事?”看她一臉喜悅又神秘。不知何事。“墐嶺說他晚上的晚宴想見見你,問你可否願意,我自是知道你未出嫁,所以問問你,其實不必強求,就是,嗬嗬。你若願意晚上的晚宴接你.””自是無妨,我雖未出嫁,但也是江湖女子。”“好的,那我晚上命人來接你,我還有事,先回府了。”“嗯,好吧。”她和我說完話便急急忙忙的離開。也不知為何我覺得什麼不對。隻是也想不出如何。
晚間,我還在屋內發呆,看著窗外的落葉樹木。“蘅蕪。薛夫人來請。”奕瑤叫我,才知司徒靜來接。坐上她派來的轎子。我開始有點(某歆:某人暈轎。)。轎子搖搖晃晃,但還可以聽見午後的那個熟悉的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