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圖書館,喬若雨從書架上隨便抽出一本小說,選擇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細細的盯著書的封麵,也沒有要翻開的意思。倒是李即軒直接走到書架的最後一排,然後蹲下身,小聲的說,“你還在這裏嗎?”
喬若雨以為他是在跟說話,扭頭,除了稀稀疏疏的幾個情侶在借著看書的理由,在一邊眉目傳情玩曖昧外,別無他人。“喂,自言自語呢。”李即軒就像沒有聽到喬若雨的問話一樣,又說了一句,“你告訴我,為什麼呆在這裏不走,是因為有什麼心事兒嗎?”
喬若雨這下瞪大了眼睛,走過去,對著李即軒的後背打了一巴掌。他扭頭對喬若雨憎惡的看了一眼,“雨兒,看書去,這裏沒有你的事兒。”
喬若雨不滿,“怎麼會沒有我的事兒,你是我的人,我不準你這樣……”
“那樣啊?”
“我想想,對,陰陽怪氣的。”
李即軒無奈,可一眨眼的功夫,當他再次去找那個女孩時,女孩早已經不在。於是,攤攤手,對喬若雨說,“好了,現在沒事兒了。”
喬若雨嘴裏發出輕微的不屑,她知道,李即軒一定有事兒瞞著自己,因為今天他來看書是假,順便泡妹子才是真。為了防止楊陽對李即軒日久生情,她和楊陽拜了把妹兒,這樣一來,朋友夫,不可勾。也算是用傳統的道德倫理綱常束縛住了楊陽,楊陽心裏也清楚,再說她對自己也不自信,即軒哥怎麼會喜歡自己哪,充其量也把自己當成是男人啦。
果真,李即軒沒坐下5分鍾,就跑了出去,喬若雨悄悄的也跟了出去。
在操場偏僻的一隅,毗鄰教職工宿舍的菜園子的籬笆邊,他停了下來,摘下一朵盛開的絲瓜花,放在唇邊輕吻。這個時候,奇跡出現了,隻見那個絲瓜花慢慢的騰空,但始終不離李即軒的手心,就在手心的上空,然後花蕊部分露出一雙眼睛,對著李即軒滿眼是淚……喬若雨被這一切是看得目瞪口呆,但是也隻能看著,因為她逐漸不了解眼前的這個男友了,莫非他就是傳說中的那些真的具有天賦異稟的一類人,這不可能啊。如果是,他怎會隱藏的如此神秘,連一絲的蛛絲馬跡都不被看穿。
“謝謝恩人。”那朵花竟會說話,而且還是很好聽的女聲。
李即軒點頭,“見到他了嗎?”
那朵花點頭,“嗯,他已經徹底放下我了,我很開心。”
李即軒問,“能告訴我,他叫什麼名字嗎?”
問花花不語,但見花哭泣,花在叢中笑,錯以佳人來。李即軒當即知道,自己又觸碰到了別人的傷心事兒,不由得內心一陣慚怍。放下一個人,她用了四年,愛要怎樣沉重,才讓她心甘情願滯留在圖書館默默的看著心愛的人,一千多天,不願去投胎。剛開始,錯把自己當成是他的男友,所以才會故意調弄自己,現在來看,都是一起誤會而已。
“我送你走吧。”隻見李即軒握起手,那朵花再次飄到她的手心,然後雙手十字交叉,來回摩擦,大約一分多鍾的時間,慢慢攤開。這時,不知從何處飛來的大量螢火蟲,一隻一隻,排隊首尾交接,亂空閃爍,很快,一個心形在空中綻放。這時,他對那個心吹了一口氣,螢火蟲四散開去,空中也十分清幽的傳來“謝謝”。
直到此時,喬若雨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倒是李即軒卻輕鬆的笑了,對著那株絲瓜藤說,“好好長,努力開花,結果。”
喬若雨揉揉眼,再揉揉眼,定睛再看時,李即軒卻正站在自己的身後。
當然,這一幕看到不隻有喬若雨,而剛好路過的楊陽也目睹了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李即軒溫柔的掐了下喬若雨的肩膀,她轉過身來,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你到底是誰?”
李即軒嘴角邪魅的一笑,笑的人頭皮發麻,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思笑,他到底是該有多奇怪。“我……我……”沒等說完,李即軒就暈倒在喬若雨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