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陽躲進衛生間,開了水灑,水灑了下來,淋到眼睛裏,酸酸的,眼睛紅了,透過鏡子。
不知道喬若雨和李即軒是何時分開的,隻是記得,自己在浴缸裏睡著了,睡醒時,時間已經來到了淩晨一點。
她打開浴室的門,看到喬若雨還站在窗前,她的整張臉,在一大片,大段的綠色葉子下,顯得更加的白,白如百合的**。
窗戶的陽台上楊陽悉心不斷添種的一些花花草草,如今都還在長葉階段,心形的牽牛、馬蹄蓮,葉子碧綠,綠汪汪的,油瀾瀾的;掌狀複葉倒心形的炸醬草,別名幸運草,此時嗡嗡冉冉,擠擠挨挨,將整個花盆密密遮覆;卵形的向日葵,扡插的夜來香,藤蔓纏繞,整個窗台,隻留下葉子間巴掌大的空隙,隱隱有綠色的風會灌入室內,混了各種的香味讓人流連。
“若雨?”楊陽邊喊邊走了過去。
“若雨?”楊陽就要用手摸到她的後背時,一個縱越,喬若雨跳樓了。
楊陽的眼眶,霎的一下子就變得熱了,壓抑整個晚上的淚,隨著一聲的嘶啞,徹底得以爆發。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了這是?喬若雨跳樓了,為什麼,為什麼?她不斷重複著這句話,一不留神,把一盆的小番茄給撞翻樓下,她聽到了花盆從四樓墜落的碎裂聲,還有泥土聲的悶重。
她圩坐在地上,眼神偶爾眨了一下,回過神,衝到門口,開門下樓。
樓下一片安靜,僅有的玉蘭,濃厚的白,犯賤似的,一年到頭,邋裏邋遢的開著,像女人用過的白手帕,深靜的夜裏,有路光的映襯,說不上來的爛白。此時,像極了死人一張白白的臉,透著一股子的陰冷。
若雨呢?若雨呢?楊陽困惑了,明明剛才,難道是自己開花了眼……心,已經有驚恐變作驚悸。自言自語著上樓,開門,是喬若雨,還是站在窗前,她快速走上前,從後麵抱著她,“若雨,你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嚇死我了。”
喬若雨則打了個哈欠,“我能有啥事兒了,就是剛才起來尿了,看看你還沒事兒,就想著你幹嘛去了。”
聽此,楊陽才完全可以確定,剛才自己是真的看花眼了,可為何那一切卻是如此的真真切切。
喬若雨又打了個哈欠,“我要睡去了……”
“啊……”楊陽再次尖叫一聲,因為若雨的身上蜷伏著一條蛇,蛇身如繩子,一盤盤的敷在小腿上,緊緊的,蛇還吐著芯子,綠色眼珠活活的盯著楊陽。
喬若雨轉身,楊陽用手指著她的小腿肚,“蛇,蛇,蛇……”
喬若雨隨手從腿上擼下一片綠葉,“都是你種的植物,看看,有些還粘身哩。好了,沒事兒了,何況,你能把花葉看成是一條蛇,哈哈哈……”
楊陽大口的喝著水,今天,這個夜,太奇怪了,可她怎麼知道,主持這一切的就是王星語,那個所謂的杯仙。而她所做的這一切,充其量算是個開頭吧。
誰讓喬若雨那麼如此這般囂張吶,有刺有楞的人,往往路走的更顛簸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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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