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古特弗倫德的挑釁中最惹人注意的是賭注的額度。一般來說他的下注不會超過幾百美金。100萬?聞所未聞。最後三個字“不後悔”意味著輸家將要忍受極大的痛苦,但又不能嘀咕、呻吟和怨天尤人,隻能一屁股坐下,獨自品嚐虧空的滋味。但是,為什麼要這樣做呢?他要達到什麼目的?為什麼單排上梅裏韋瑟而不是別的級別稍低的經理?這不是魯班門前弄大斧嗎?要知道,梅裏韋瑟可是遊戲之王,所羅門兄弟公司交易廳裏玩“說謊者的撲克牌”遊戲的頂級高手。
可是另一方麵,你在交易廳裏將會學到的一手就是,像古特弗倫德這樣的贏家總是有道理的,這也繼續有點強詞奪理,但至少他們在心裏頭有一個想法。我不是古特弗倫德肚裏的蛔蟲,不知道他骨子裏的想法,但我知道在交易廳裏每個人都玩賭博遊戲,他也知道,而且死乞白賴想躋身其間。我想古特弗倫德當時隻是為了炫耀自己的勇氣,就從高高的台子上向下跳水那樣。還會有人比梅裏韋瑟更合適的嗎?此外,梅裏韋瑟恐怕也是整個交易廳裏唯一的既有膽量也有前放手一搏的人。
為了說清當時的情景,有必要再提示一些背景資料。約翰·梅裏韋瑟在他的職業生涯裏已經為所羅門兄弟公司賺了幾個億。他有一種不露聲色的超常本領,這種能力在普通人身上極為罕見,但對交易員而言則至為寶貴。絕大多數交易師從他們的言談舉止中就可以看出贏錢或者是虧錢——時而趾高氣揚,時而垂頭喪氣。但是,你永遠也猜不透梅裏韋瑟的心思。我想,他擁有不可思議的控製力,能夠壓製住兩種往往會摧毀交易師的脆弱情感——恐懼和貪婪。在狂熱追求私利的人群中,這一點尤為可貴。所羅門內部許多人認為他是華爾街上最優秀的交易師,在談到他時,人們一貫用的都是敬畏的口氣:“他是這裏最出色的”, “最了不起的風險承擔者”,或者“玩說謊者的撲克牌的老手”。
梅裏韋瑟被他手下的年輕交易師們奉若神明。他們的年齡從25歲到32歲不等(梅利韋瑟自己已經接近40歲了)。絕大多數擁有數學、經濟學或物理學的博士學位。可是,一旦加入了梅裏韋瑟的交易小組,他們好像就玩掉了自己的獨立知識分子的身份,全都變成了小學生,沉溺在“說謊者的撲克牌”裏不能自拔。他們把它看成“咱們的”遊戲,從而把它提升為一項嚴肅的活動。
在這種遊戲中,約翰·古特弗倫德向來都是局外人。雖說《商業周刊》將他列入封麵人物並且贈以“華爾街之王”的封號,但對他們來說卻不值一錢。在某種意義上說,這就是全部症結的所在。古特弗倫德是華爾街之王,而梅裏韋瑟卻是遊戲之王。當古特弗倫德欣然接受媒體諸君的加冕時,你幾乎可以聽見交易師們腦子裏的想法:蠢貨們就喜歡拋頭露麵。公平地說,古特弗倫德也是交易師出身,但這樣就好比一個老婦人吹噓自己年輕時如何靚麗迷人。
這一次古特弗倫德的挑釁中最惹人注意的是賭注的額度。一般來說他的下注不會超過幾百美金。100萬?聞所未聞。最後三個字“不後悔”意味著輸家將要忍受極大的痛苦,但又不能嘀咕、呻吟和怨天尤人,隻能一屁股坐下,獨自品嚐虧空的滋味。但是,為什麼要這樣做呢?他要達到什麼目的?為什麼單排上梅裏韋瑟而不是別的級別稍低的經理?這不是魯班門前弄大斧嗎?要知道,梅裏韋瑟可是遊戲之王,所羅門兄弟公司交易廳裏玩“說謊者的撲克牌”遊戲的頂級高手。
可是另一方麵,你在交易廳裏將會學到的一手就是,像古特弗倫德這樣的贏家總是有道理的,這也繼續有點強詞奪理,但至少他們在心裏頭有一個想法。我不是古特弗倫德肚裏的蛔蟲,不知道他骨子裏的想法,但我知道在交易廳裏每個人都玩賭博遊戲,他也知道,而且死乞白賴想躋身其間。我想古特弗倫德當時隻是為了炫耀自己的勇氣,就從高高的台子上向下跳水那樣。還會有人比梅裏韋瑟更合適的嗎?此外,梅裏韋瑟恐怕也是整個交易廳裏唯一的既有膽量也有前放手一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