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師侄,你的性子就不能變通變通嗎?”
大殿外的聲音帶著威嚴,讓人生不起一點兒反抗之心,可是聽在蕭雨耳中,也讓他不禁喜上眉梢。
“霍師叔?”文天華一愣,隨即便聽出了聲音的主人到底是誰,緊接著他就對著殿門跪了下來,並用極為恭敬地語氣說道:“弟子文天華恭迎霍師叔。”
話音剛落,一道人影便出現在了大殿正中央,麵對著文天華負手而立。
“哎!天華,你好糊塗啊。”片刻之後,霍克錦這才歎了口氣說道。
“這。。。弟子愚鈍,還望師叔為我解惑。”
“你掌管執法堂已有多年,難道沒發現這一切都是早有預謀的麼?”
“預謀?”文天華疑惑的問道。
“我且問你,這個秋嵐何時將蕭雨的證言告知於你的?”
“三日前。”
“你何時派人抓了蕭雨全家?”
“也。。。也是三日前。”
“那我再問你,三日之前宗內有何大事發生?”
“這。。。九紋絕命咒爆發,宗內傷亡慘重。”
“那你李師祖和張師叔現況如何?”
“一個重傷待愈,一個昏迷不醒。”
“那你可知我是什麼時候被派往邊境的?”
“這。。。應該在宗門出事之前。”
“你發現這裏麵有什麼蹊蹺了嗎?”
“嗯。。。”文天華沉吟了片刻才開口說道:“難道說。。。所有能夠證明蕭雨無罪的人都沒法回來作證嗎?”
“恩,算你這些年沒白在執法堂管事,還是能夠找到其中關鍵的。”聽到文天華的答案,霍老爺子緊皺的眉頭也終於鬆開了。
“可。。。霍師叔,弟子還有一事不明。”
“說。”
“既然您說有人設局使計,可李師祖一戰重傷卻並不在預料之中,而且,您遠離宗門也好像和這件事並無關聯吧。”
“嗬嗬,你啊!想到了結論但卻找不到其中根結,好吧,趁著當事人都在,那我就好好和你說說。”霍克錦正了正音繼續說道。
“首先,我被派出去的事兒,雖然看上去並無不妥,但整個青蓮宗能夠站在頂峰的也就李師叔,張佑和我三個人,張佑昏迷不醒的情況,隻要有心探聽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所以把我支開的話,整個青蓮宗就剩下李師叔一人坐鎮了,而且他常年不過問宗中瑣事,也就等於整個青蓮宗已經沒人再能替蕭雨作證了。”
“不過,天算不如人算,誰也沒想到張佑的九紋絕命咒會提前爆發,更不會有人想到這個天道咒法竟有如此威力,甚至險些讓青蓮高層全軍覆滅,而這個意外也正好應了那個設局人的心。”
“從而,所有能為蕭雨作證的人都無法為其直言,因此那小子才在這個當口向你透風,誣陷蕭雨一家私通東虞盟。”
霍克錦一席話說完,便看向了文天華,等著他把信息全部消化完之後,做出最為正確的判斷。
“照您這麼說的話,這裏麵確實有問題,而且。。。那個人恐怕和宗內高層往來頗深,否則如何能知道這麼辛密的事情。”
“不錯,如果再把事情想得嚴重些。。。那人也許就在宗內高層呢?”
“什麼?這怎麼可能?”文天華被霍老爺子的話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宗內各位堂主閣主長老執事哪個不是自幼進入宗門的?他們怎麼會和東虞盟有關聯?”
“嗬嗬,不得不防啊。。。”霍克錦歎了口氣,臉上也掛出了些許不忍的神色。
“而且。。。弟子也從未懷疑過這些師兄師弟,不過。。。若此事當真,那我也會盡到執法堂該盡之責,還請師叔放心。”
“恩,既然如此,是不是可以放了蕭雨了?”霍克錦現在最關心的還是蕭雨的情況,畢竟這小子可是自己那個還在昏迷中的師弟最最在意的人。
“這。。。恐怕還不行。。。”然而,文天華卻當麵拒絕了霍老爺子。
“恩?這又是為何?”霍克錦也是一愣,不知道這裏麵還有什麼蹊蹺。
“回稟師叔,隻因為這個。”說罷,文天華便把李太一的那塊玉佩亮了出來。
“這是。。。青蓮之匙?”看到玉佩,霍克錦的身體也不由自主地緊繃了起來,畢竟這個看似普通的物件,卻有著完克時間法則的能力。“李師叔的隨身之物怎麼會在你這裏?”
“回稟師叔,一刻鍾之前它還不在我這,而是。。。在那小子身上。”文天華說著,便伸手指向了捆在地上的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