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器宗已經被東虞盟安插內奸的事兒,絕對是板上釘釘了。”
就在蕭雨和欒玉說話的當口,門外卻突然傳開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緊接著,剛剛那名守衛在殿門口的弟子便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啟稟宗主。。。”然而,他的話才說到一半就閉上了嘴巴,並用眼神掃了掃蕭雨。
“無妨,有什麼事就說吧,這裏沒外人。”欒玉當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隨後便暗示他不用避諱,實言相告即可。
“啟稟宗主,丹碧堂朱長老有事求見。”
“朱紜?讓他先等會兒吧。”欒玉擺了擺手說道。
“宗主,此事十萬火急,您還是見一見他吧。”守衛弟子連忙說道。
“怎麼?丹碧堂出事兒了?”欒玉挑了挑眉毛,好奇地問道。
“據朱長老所說,燕南歸燕堂主他。。。歿了。”
“什麼!”聽到這個消息,欒玉一下子便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滿臉驚訝地大聲說道。“快!把朱長老請上殿來!”
片刻之後。。。
“宗主。。。”一個滿頭花白的老者,踉踉蹌蹌地跑了進來,痛哭著跪到了欒玉麵前。
“朱長老起來說話。”
“謝宗主。。。”老者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燕堂主歿了?什麼時候的事兒?”
“回宗主,大約是在半個時辰之前。”
“因為什麼?”
“燕堂主本來在丹房中煉丹,誰成居然炸爐了,燕堂主因為靈氣不足,沒能抵住爐焰外泄,所以。。。所以。。。”
“炸爐?”
“炸爐?”
兩聲相同的疑問同時傳來,一聲是欒玉發出的,而另一聲則是不遠處的蕭雨。
從他倆不同的語氣中就能聽出,欒玉的話帶著深深地震驚,而蕭雨的話卻充滿了疑惑。
畢竟,欒玉作為煉丹之術的門外漢,對於炸爐一說隻知其表不知其裏,甚至以為炸爐所帶來的傷害堪比自曝。
可深諳此道的蕭雨卻明白,炸爐作為煉丹一途最為常見的事故,其危害程度遠沒有傳言中那麼巨大,平常的炸爐隻會讓煉丹師狼狽一些,根本不會威脅生命,可如果所煉的丹藥引發天劫的話就要兩說了。
“嗯?蕭雨?你有何見解?”欒玉聽到蕭雨的疑問,不禁扭頭看著他問道。
“欒宗主,您也知道我對煉丹略知一二,對炸爐的事兒也聽說過一些,所以,我有幾點不明的地方想要。。。”
“但問無妨。”欒玉打斷了蕭雨婉轉的表達方式。
“好。”說罷,蕭雨便轉向了朱長老繼續問道。“這位長老大人,小子有幾點不明,還望您能為我解惑。”
“你是。。。”然而,朱紜看到蕭雨陌生的麵孔,卻有些欲言又止了。
“他問什麼你答什麼,其他的不用多管。”欒玉命令道。
“是。”朱長老抱拳說道,隨後便看向了蕭雨。“小友盡管問吧。”
“長老大人,敢問燕堂主所煉何物?”蕭雨將他心中最大的疑惑問了出來。
“彌留丹。”
“可是那個續命丹藥?”
“不錯。”
“幾品?”
“四品。”
“煉了多久?”
“半月有餘。”
“可用到了上品藥材?”
“僅有一株八百年的滯魂草。”
“八百年。。。”蕭雨思考了片刻繼續問道。“可有天地異象?”
“沒有。”
“炸爐後丹藥煉至幾成?”
“六成不到。”
“六成?六成丹藥能引起炸爐?”
“當時老夫也懷疑過,但燕堂主的死因確實和炸爐有關。”
“怎麼?”
“因為靈氣反噬,重創氣血,以至於麵色青紫,雙眼爆凸,嘴角帶血,雙手焦黑。”
“嗯。。。確實和炸爐有些相似,但他所煉既然不是靈丹,又怎會。。。”說到這,蕭雨便麵色凝重地繼續問道。“朱長老,你可檢查過燕堂主的心脈丹田?”
“這。。。確實檢查過了。”朱長老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一口承認了下來。
“如何?”
“心脈盡斷,丹田盡毀。”
“這麼說的話。。。”蕭雨思索了片刻,便轉頭看向欒玉抱拳說道。
“欒宗主,據我分析燕堂主未必死於炸爐,而具體原因我雖心有所測,但還需前往丹碧堂一探究竟。”
“不是死於炸爐?蕭雨,你可確定?”欒玉一聽,不禁連忙問道。
“八九不離十吧,所以還是先去看看為好。”
“走!朱紜,前麵帶路。”
隨即,一行四人風風火火地離開了蓮心殿,朝著丹碧堂的位置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