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將軍。。。司藥府墨家。。。人去樓空,已經不知去向了。。。”
郢洲兵的一席話如同晴天霹靂一樣,讓葉蒼南的微笑凝固在了他的臉上。
“跑了?!”隨後,葉蒼南大喝一聲,目光轉而看向了一旁的白敬軒。“白將軍,你要不要給我個解釋?!”
“不可能。。。不可能啊。。。我早已派人日夜監視司藥府,這麼大事兒我怎麼可能不知道。。。”白敬軒有些緊張的解釋道。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有人通風報信?他們會從什麼地方逃走?”
“通風報信。。。兩日前杜司空倒是去過一趟墨家。。。難道是他?”白敬軒挑了挑眉毛說道。
“司空?那個看星象的神官?”
“不錯,如果說誰能夠未卜先知的話,也隻有這個杜司空了。。。”
“哼,那就是他了!你帶一隊人去司空府,將他給我擒來,而本將軍。。。要親自去一趟墨家!”吩咐完畢,葉蒼南便大步流星地出了朝堂,直奔墨家所在的城東而去。
至於白敬軒,則帶上了三百親衛,來到了王宮北麵不遠的司空府。
。。。
“去,給我把門踹來!”白敬軒一聲令下,十來個兵勇便跑了過來,將府門圍了個水泄不通。
“上!”什長招呼一聲,就要過去踹門,但這扇緊閉的厚重大門卻在此時緩緩打開了。
十來個兵勇見狀也停下了腳步,隨後便分列兩側讓開一條道路。
“白將軍,興師動眾來我司空府有何貴幹啊?”這時,門內走出一名老者,腰間掛著一把九星寶劍,對著白敬軒微微施禮說道。
“嗬嗬,杜威,本將軍當然是來找你的。”白敬軒狠狠一笑說道。
“找老夫?何事?”
“你不用再裝下去了,本將軍為何來找你,你會不知道?”
“嗬嗬,老夫年事已高,這動腦子猜隱語的事兒也懶得幹了,還請白將軍明言吧。”
“好,那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墨家!墨家一族三百餘口去哪兒了?”
“墨家?哈哈哈哈。。。白將軍,是你老糊塗了還是我耳背?你要找墨家來我司空府作甚?直接去司藥府不就行了嗎?”杜威聽完,不禁哈哈大笑著說道。
“老東西,還跟我這兒裝嗎?來人!進去搜!別放過任何地方!”白敬軒氣急敗壞地說道。
緊接著,他身後那三百親衛便一窩蜂衝進了司空府,可是等了半天,府內卻隻有瓶瓶罐罐摔碎的聲音,除此之外,並沒有一點兒人聲。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剛剛命人踹門的那個什長,匆匆忙忙地跑了出來。
“白將軍,沒人!司空府的人也不見了!”
“什麼?”白敬軒驚喝一聲,隨即轉頭看向了杜威,言辭狠厲地說道:“老東西!你竟敢耍我!?”
“白將軍,此話從何說起,剛剛你說要找老夫,而老夫已經在這等你了,那你還要怎樣呢?”
“哼。。。哼哼!給我拿下!去墨家!”白敬軒冷笑幾聲,便扭頭往城東而去。
可就在他還沒走出幾步的時候,一聲兵器出鞘的響動卻從他身後傳來。
然而等他再轉過頭來,杜威那蒼老的身軀已經倒在了府門石階之上,手中握著那把九星寶劍,脖子上也一股股地冒著鮮血。
“哼!老東西!”白敬軒惡狠狠地說了一聲,緊接著便頭也不回地直奔墨家方向而去。“帶上他的屍體!走!”
隨後,一行三百人,浩浩蕩蕩地直奔城東而去。
與此同時,葉蒼南隻身一人,懸浮在司藥府上空,如鷹隼一般俯視著空無一人的宅院,眼中更是憤怒得冒出火來。
片刻之後,白敬軒也趕到了墨家,並將杜威的屍體扔在了自己腳邊。
“葉將軍,白某無能,司空府杜家的人也跑了,隻留下杜威這老東西現已伏法,還請將軍示下。”白敬軒單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說道。
“看來,這兩家一定早有圖謀。。。”葉蒼南皺著眉頭沉吟了片刻。“白將軍,你可敢確定,墨家並無一人逃出府去。”
“在下早已派出密探,將墨家團團圍住,我敢肯定,絕無一人從府中出逃。”白敬軒肯定的說道。
“沒有人出來。。。那麼。。。”葉蒼南思索了片刻,緊接著便大吼一聲。
“來人!給我往下挖!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兩個叛逆找出來!我就不信他還能消失了不成!”
“得令!”下方軍士領命,便拿著手中兵器,做起了挖掘工,一個個幹得熱火朝天。
這一刻,原本書藥香味彌漫的墨家宅院,頓時揚起了厚厚的塵土,腥臭的泥土氣息也讓這所幽深的宅邸變得更加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