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和田給我打了幾個電話,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去向哪裏,就這樣一直往前走著,我問著每一個路人,有沒有遇見這樣一個女孩,她有一頭美麗的長發,穿著漂亮的緋色長裙,看著他們搖頭,我嘴角上揚,眯著眼,淚水都要被擠出來了呢,我說啊,那個人就是我啊,我就是狄顏啊……
總會有人笑我瘋癲,你看旁邊人又笑了。我就這樣瘋癲癲的走著,尋著誰,失了誰,走著走著吧。
“呦,老大,肥魚上鉤了。”幽深的小巷站著幾個人,一臉陰險的看著跌跌撞撞走過來的我。
“小妹妹,一個人走夜路很危險的,要不要哥哥送你回家。”
“哥哥?”我看著眼前模糊不清的身影,好笑道,“老子連姐姐都沒有了,你跟我談什麼哥哥。”
“嗬,老大,這丫頭喝的多著呢,直接綁了吧。”其中一個人淡淡道。
“綁我?”我好笑道,“你有這個能耐麼。”
“臭丫頭,你很狂妄啊。”領頭的人挑眉道,“兄弟們,把她給我綁了。”
“好啊,你們有本事就來綁啊。怕你們啊。”我囂張道。
暈暈乎乎的,連對方是幾個人都看不清,直接揮拳就過去了。還沒等在展示我高超的武藝,就被活捉了。
“找手機,查聯係人。”其中領頭的說道。
翻著手機的人皺眉道,“手機上鎖怎麼辦老大。”
“上鎖就解鎖唄,這還要問老大?”其中開車的一人淡淡道。
“誒呦,真巧來電話了。”拿著手機的人笑道。
【木禕:喂,弟弟。
男人:小姑娘,你好啊。
木禕:你是誰?弟弟呢?
男人:她現在在我們的手裏,如果你是她很重要的人,就帶著贖金來把她贖回去,如果不是就請幫忙轉告一下。
木禕:…………
男人:喂,小姑娘你在聽麼?我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哦。
木禕:好。】
“老大我怎麼覺得電話那頭那個小姑娘怪怪的呢?”男人掛掉電話,皺眉說道。
“奇怪怕啥,咱們綁這個不是更奇怪。這種情況還不醒酒,也是膽子夠大的。”
“老大她是不是裝的啊。故意裝醉酒不告訴我們她家人的聯係方式啊。”
“拉倒吧,就這樣的,你能裝出來啊。”被稱作老大的人一臉無語的看著我,“綁回去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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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和田站在大街上大喊道。四周的路人連個側目看他一下的都沒有。“好,找莫銘學長報警去。”
“不對啊,失蹤沒到二十四小時不能立案的,我找莫銘學長有什麼用呢?”
“而且學長沒喝醉的話,可能已經回寢室了呢,醉醺醺的忘了等我回來也說不定呢,學長的性子會亂跑也是有可能的。”
“對,沒準現在學長,已經在寢室睡著了。”
和田一個人在街上走著,想著家裏的事,那個法律上的母親,那個把他領回來的老家夥現在還在醫院裏,擔心麼他說不清楚,隻知道現在心好亂,也許出國對於他來說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他認識了學長,認識了可以和自己一起去創造夢的人,怎麼可以就這樣離開呢…………
而另一邊的木禕看著手機,神思飄向遠處,如果弟弟消失,出國深造的名額就是她的了吧,可是弟弟怎麼辦,弟弟被綁架了生命是不是會受到威脅,可是弟弟說過,她沒有家人的,所以不是我不去通知,是弟弟根本就沒有家人,而且我也沒有這個義務去告訴任何人,對這一切都和我無關的…………
或許我們每一次的自私都是由諸多的借口構造,所謂兩肋插刀的友情,在自身利益受到侵害時,你的猶疑你的不確定,是友情所要麵對的挑戰,也是自我的認知,有些情,可得可不得,有些事,可做可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