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兆櫟側目看向風長老,“父親覺得小郡主需要我保護?”若非薑青沅提醒,他們都不知道王上已經盯上了他們。
“我做事不夠周密,又畏首畏尾的,怕是反而會拖累郡主。”風兆櫟有些無奈,他不覺得薑青沅需要他保護。
風長老嗔了眼小兒子,“你還知道自己畏首畏尾!”
風兆櫟低頭摸了摸鼻子,他也知道自己有這個毛病,這些年也努力改過,奈何總是收效甚微。每每遇著事,他總是不敢踏出第一步,習慣性的猶豫不決,反複的思量,反複的糾結,猶豫這個猶豫那個,最後生等著時間流逝,什麼也沒做。
“唉……”風長老見狀,隻能無奈歎氣。
這個兒子自小養在他外祖家,可以說是在蜜罐子裏泡大的,沒經曆過半點風浪,養成這副溫吞性子卻也是常理。
“小郡主雖有聖物傍身,但到底不在南疆長大,對於蠱術知之甚少。”風長老拍了拍風兆櫟的肩膀,“有你在郡主身邊,我也能放心些。”
聽了這話,風兆櫟若有所思,“往生蠱到底是外物,能種在體內,也能取出。王上一心想得到聖物,確實要防備著。”
小郡主不懂蠱術,被人取了蠱怕是都未必知道,她身邊的確需要一位信得過的蠱師。
既已想通了,風兆櫟便也不推脫了,隻是擔心一點,“我若是跟在郡主身邊,也隻能隱在暗處,怕是不夠周全。”兆櫟這個人按理已經死了,還是被王上下令處死的。
風長老聽罷,卻是擺手搖了搖頭,“無妨。”
“即便是王上認出了你又如何,死的是兆櫟,跟風兆櫟沒關係。”風長老眉目泛著寒意,冷聲又道,“我還怕他認不出來呢!”
橫豎臉皮早就撕破了,也用不著藏頭露尾。更重要的是,薑玄認出了風兆櫟,或許能激他動手。
他們的目的,本來不就是要讓薑玄動手嗎?
思及此,風長老又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心下有些遺憾,若是風兆櫟行事不那麼謹慎就好了,幹脆跟薑玄結下梁子,這樣薑玄最先動手的人或許就是風兆櫟,而非薑青沅了。
不過轉念又一想,薑玄監視他肯定不是一天兩天,或許他早就知道風兆櫟是風家的小兒子。
誠如風長老猜測的那樣,王宮中的那個人其實早就知道風兆櫟是誰。
“她竟是個女子……”聽了影衛的稟告,薑玄眼瞼垂下,宗筠姬到底是個怎樣的蠢貨,怪不得沒抓到人,連人家是男是女都沒弄清楚。
影衛答道:“那女子內功深厚,卑職不敢近身,雖沒聽到他們具體說了什麼,但遠遠瞧著,那女子長得似乎和玥郡主極其相似。且她離開時,是風長老親自相送,而且舉止極其恭敬。卑職鬥膽猜測,她極有可能就是翎歌公主當年生的孩子,”
薑玄騰地一下愛站起身來,“她現在人在哪兒!”他的語氣異常急促,翎歌的孩子,體內又有十分厲害的蠱蟲,不是聖物還能是什麼。
影衛跪在地上,低頭答道:“卑職怕被發現,沒敢跟上去。”
“廢物!”薑玄大怒,當即一腳踹過去。
影衛跪倒在地,一口血噴湧而出,鮮紅的血鋪了一地,“求王上開恩……”
然而,話還沒說完,就雙眼一翻,沒了生息。
薑玄大袖一揮,立刻就有內侍上前熟練地把屍體拖走。王上的脾氣一年比一年差,死的人也越來越多,他們早已習以為常。
“出動所有影衛去找!”薑玄厲聲吩咐道。
十六年了,他終於要拿到聖物了,他一刻都不想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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