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枝和風兆櫟眼瞧著薑青沅被侍女攙扶著回來,趕忙上前,“郡主……”
然而,未及靠近,就被影衛持劍攔下。
“你們要做什麼?”風兆櫟當即厲聲怒斥,“還不快讓開!”
影衛卻絲毫不動,“王上有令,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定國郡主,也不許離開秋華殿半步。”
風兆櫟聞言,飛快地和碩枝交換了下眼神。
而後,風兆櫟道:“王上的命令是不許人靠近郡主,但郡主是我南疆的王儲,如今又受了傷,必須要侍女伺候。”
碩枝順勢上前,“奴婢是郡主的近身侍女。”
然而,影衛持劍攔在門口,鋒利地劍刃直接抵在碩枝的喉管。
碩枝臉色頓時大變,劍尖已經觸到她的皮膚了,金屬的冰冷自那一接觸點傳來。若是她再往前一丁點,劍尖立刻就會刺進肉裏。
風兆櫟亦是變了臉,郡主的煙羅紗衣上血跡清晰可見,顯然是受了傷。先是受傷,再是軟禁,薑玄這麼快就對郡主動手了?
衣袖下,碩枝的手緊緊捏成拳頭,在要不要動手之間反複橫跳。
正在兩人糾結之時,裏麵傳來薑青沅微弱的嗓音,“你們在外守著。”
聲音雖弱,但風兆櫟和碩枝都聽清楚了,也明白了薑青沅的意思:不要進來,別跟影衛起衝突,就在外麵守著。
風兆櫟行事素來謹慎,聽得薑青沅說了這話,他立刻應聲道:“是,郡主。”
語罷,見碩枝沒動也沒應聲,他唯恐碩枝衝動,趕忙將她強行拉到一旁。
“郡主都說了讓我們在外守著,難不成你還要違抗郡主的命令,衝進去不成?”
見碩枝拳頭依然緊握著,風兆櫟趕忙低聲勸道:“郡主既然這樣說了,那就說明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內。”
風兆櫟頓了頓,又正色道:“我們要做的是聽從郡主的命令,萬不能因著一時意氣壞了郡主的計劃。”
碩枝唇角緊抿了下,“自我跟在郡主身邊起,就沒見她受過這麼重的傷。”
她雖然沒有近身查看,但她一眼就看得出來,薑青沅受傷是真的,而且還不輕。
此言一出,風兆櫟亦是眉頭緊皺,“方才郡主沒讓你我跟過去,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
薑青沅大步走出秋華殿時,給他們倆使了眼色,不許他們跟去。
他沉默了片刻,旋即與碩枝道:“這樣,我們先等等看,雖然進不去,但我們可以守在寢殿外,若是薑玄要對郡主動手,我們也能及時察覺。”
及時察覺,及時應對。即便是見愛給你選要動手,他們也能攔上一攔。
“雖然我們出去,但王宮裏有我父親的暗樁,秋華殿裏肯定也有,郡主被軟禁,他肯定很快就會得到消息。”王儲被軟禁,長老們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若是薑玄進一步對薑青沅下毒手,那便可借此機會將他問罪。
倘若薑玄戛然而止,隻是軟禁,長老們那邊便也有了質問的由頭。
風兆櫟思忖再三,終是確定一切還在計劃之中。
但碩枝卻不這樣想,她依然憂心忡忡,“隻怕沒那麼簡單……”
單看此刻看守秋華殿的影衛,她就覺得不能這麼幹等著。
“你在這兒盯著,我去去就來……”
密室中
事實上,薑玄自己也沒有打定主意,他對著寒玉床歎了口氣,“她實在太不聽話,翎歌,我該怎麼辦?”
“如果…我是說如果。”薑玄語氣壓得極低,幾乎連他自己都快聽不清,“如果我殺了她,殺了你的女兒,翎歌,你會怪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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