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長老一頓怒罵,懟得那臣子麵紅耳赤,但依然硬著頭皮道:“王上為君,並無過錯,如今僅憑一人之言,怕是難以服眾。”
風長老虎目圓瞪,剛要開口,卻聽薑青沅道,“好啊,那就一起來聽聽。”語罷,她走到薑玄跟前,解了他的口封。
“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薑青沅的語氣很輕,沒有一絲波瀾。解釋,薑玄是不可能有的,有的也隻會是胡編亂造,她倒要看看他會編出些什麼來。
然而,薑玄別說是開口說話了,就是眼睛也沒有睜開,就這麼一動不動地躺倒在地上,若非還有呼吸,幾乎都要讓人以為他已經死了。
“王上……”臣子忍不住出聲,您倒是解釋啊,或者否定一句也成啊。
隻要說一句不是,他們也才有據理力爭的底氣啊。
然而,薑玄始終閉目不語,好似依然入定,周遭一切都恍然未知。
薑玄不開口解釋,臣子急得滿頭大汗,他可是冒著得罪定國郡主、得罪長老的風險,才為王上求的一線生機,怎麼王上卻一言不發?
薑青沅扯了下嘴角,他無從辯解,派人追殺翎歌公主,而後又將人囚禁十數年,他怎麼解釋?
解釋說他沒有追殺翎歌公主,害翎歌公主昏迷不醒的另有其人?
還是解釋說這麼多年將翎歌公主藏在密室,並非囚禁,而是為了尋找讓她醒來的辦法?
若換做是其他人,或許會這樣辯解,但薑玄不會。
有什麼好解釋的呢?
從薑青沅帶著翎歌公主走出密室的那一刻,就沒有解釋的必要了。
如果翎歌公主醒了,他對她做的那些事必然會藏不住。
反之,若翎歌公主始終沒有醒過來,那他就更不需要解釋了。由始至終,他都沒想要她死,若是她就這麼永遠昏迷不醒,那跟死有什麼區別。翎歌公主死了,他活著也就沒意義了。
“幾位大人還有什麼疑問?”薑青沅眉梢微微上挑。
幾個心向著薑玄的臣子麵麵相覷,王上不開口解釋,那就等同於是默認,他們還能有什麼疑問。
“既然沒有疑問了……”
“郡主!”方才為薑玄說話的臣子趕忙站出來說道,“即便是平民百姓,也需立案審查,查清真相方可結案。茲事體大,即便是王上不願解釋,但事情的前因後果還需要詳查。”
薑青沅聞言,卻是冷笑一聲,“本郡主沒說不查,他身上的罪孽可不止這一樁,當然要詳查。”
薑玄對翎歌公主做過什麼,對薑青玥做過什麼,樁樁件件,都要被世人知曉。他所犯的惡,該永遠被人唾棄,被人不齒。
“成長老,即刻把薑玄囚於天牢,你負責看守。楚長老,調查的事由你負責。”薑青沅把差事分給楚、成兩位長老,一來隻有長老有權力處置王上,二來其他人她也信不過。語罷,薑青沅便命眾人退下。
風長老生等著其他人都走了,這才問道:“郡主,公主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