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魂蠱已經和我融為一體,也沒有影響嗎?”薑青沅連忙又追問道。楚長老向風長老提出這個法子時,尚且不知道離魂蠱已經出現了變化。
隻見風長老垂眸認真思索下,而後正色答道:“老臣以為,當不會有影響。”
風長老頓了頓,若有所思,緊接著又補充說道:“甚至可能更合適……”
此言一出,薑青沅的星眸頓時亮了起來,眉裏眼裏掩不住的激動。
“但凡是蠱蟲,都是人為養出來的,若以郡主血脈為引,重新養一隻新的離魂蠱出來,或許能為公主解蠱。”風長老道,“老臣原本還擔心郡主隻是離魂蠱的宿主,以宿主養蠱,怕是未必行得通,不過郡主已經和離魂蠱融為一體,那郡主就不再是離魂蠱的宿主了,這個顧慮倒是不存在了。”
這幾日薑青沅也對蠱術了解了不少,雖未至精通的境界,但對蠱術略知一二還是綽綽有餘的,聽得風長老的一番分析,薑青沅沉思了下,微微頷了頷首,“聽著倒是有幾分道理。”
看起來,這似乎是個好辦法。
薑青沅隨即抬眸朝風兆櫟看去,“兆櫟,你怎麼看?”
她看得分明,風兆櫟在經驗上或許不如風長老,但真論起天賦來,怕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且風兆櫟做事一向謹慎,總是要盡可能的思慮周全。
因而,關於此法,薑青沅想聽聽風兆櫟的見解。
風兆櫟卻是麵露糾結之色,“這法子聽著新奇,或許可以試試。”
從他的角度看,這個法子既新奇又大膽,至於行不行得通,尚需驗證,不過這法子的確值得一試。
一向謹小慎微的風兆櫟都這樣說了,薑青沅心裏就更有底了。當下便照著風長老所提議的,用自己的血飼養蠱蟲。
蠱蟲成型需要時間,且時間不定,少則十日,多則數年。薑青沅小心翼翼地飼養蠱蟲,日日期盼著它能早日成型。也不知是蠱蟲聽到了她的心聲,還是離魂蠱過於強大,不到七日便依然有了雛形。
既然已經有了幼蟲,薑青沅就迫不及待拿著蠱蟲進行試驗。新蠱蟲雖然隻有雛形,但也是離魂蠱的雛形,或許能對身為子蠱的往生蠱起作用。
薑青沅小心翼翼將幼蠱放於翎歌公主頸間,目不轉睛地看著。立於身後的風長老等人亦是眼睛都不眨地緊盯著。
關乎翎歌公主能否醒來,楚長老和成長老亦是上心,乍聽得新蠱蟲已經成形,他們趕忙也進宮請見。
三位長老都是年過半百的人,曆經風雨,早練成了穩重的心性,但此刻他們卻是一個比一個緊張,尤其以風長老最為甚。
因為他心下的期盼最多,他盼著這個法子能行,這樣翎歌公主便能清醒過來了。
“動了,公主的眼睛剛才動了!”眼神最好的成長老大喜過望,不覺驚呼出聲。
成長老這麼一說,其他人瞬間齊齊將目光落在翎歌公主的眼睛上,然而,什麼都發現,眼睛依然緊緊閉著,並無任何動靜。
半個時辰過去了,翎歌公主依然靜靜地躺在塌上,雙眼緊閉,並沒有動靜,甚至於連有動靜的跡象也沒有,她還想之前一樣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