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南疆,投靠大越。”薑青沅繼而說道。
楚俞求的是功名利祿,要麼忠心南疆,要麼投靠大越。投靠大越,便是背叛南疆,楚俞會嗎?或者說,他敢嗎?
薑青沅眉梢微微上挑:“背叛南疆的人是什麼下場?。”
凡背叛南疆者,南疆臣民必群起攻之,除非把所有南疆人都屠戮殆盡,否則隻要南疆還有一個人在,也一定會殺了叛國者。
但凡是頭腦稍微清楚點的人,都該知道什麼碰不得,楚俞雖然功利心略重,但頭腦還是很清楚的。
薑青沅一番話,說得風兆櫟心服口服,撓了撓頭,訕訕說道:“公主說的是,臣明白了,往後臣不會再緊盯著楚俞不放了。”
薑青沅笑了笑,沒說話。風兆櫟什麼都好,就是做事太謹小慎微,不過好在他也不是個認死理的人。
這時,碩枝走了進來,稟告道:“公主,崔側妃果然坐不住了,回雍涼王府後立刻著人收拾行李,看樣子很快就要啟程。”
薑青沅唇角微微上揚,在她意料之中,側目與風兆櫟吩咐道:“兆櫟,你去安排下,做好隨時動身的準備。崔側妃的車架一動,我們也跟著啟程,就跟在她後麵。”
跟在崔側妃後麵,那自然不能被她發現,所以一定要安排妥當。風兆櫟當即不敢延誤,趕忙下去安排。
崔側妃自打知道薑青沅即將抵達京城,趕忙連夜動身,唯恐落在薑青沅身後,還著人沿途打探。可是打探來打探去,卻未曾聽聞哪裏有南疆公主蹤影。
全然不知薑青沅就跟在自己身後的崔側妃極度焦慮,又急著趕路,一路舟車勞頓,寢食難安,不過數日,整個人就變的憔悴不已,敷再多的粉也蓋不住形容的枯槁,瞧著好似老了十歲一般。
身為大丫鬟的柳氏自然是跟在崔側妃身旁,這一路走來,不光是崔側妃憔悴了,她亦是麵色蠟黃,難受得緊。
“側妃,您多少吃一點吧,再這麼下去您的身體吃不消。”柳氏勸道。主子吃不好,她做下人的哪裏敢吃太香,也跟著遭罪。
崔側妃拿起筷子,卻是長籲短歎,隨即又把筷子放下,“我吃不下,先撤了吧。”
柳氏見崔側妃不吃,趕忙又勸道:“側妃,您先別太擔心,從南疆到京城,可比咱們從雍州到京城遠多了,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終究是咱們占了先機。”
“沒有消息也有可能是人家已經到京城了。”崔側妃搖了搖頭,一臉悲觀地說道,“更何況,還有一個薑青玥。”
想到薑青玥,崔側妃就發愁,“薑青玥都跟著翎歌公主走了,王爺還把她的院子留著,不許任何人住。每年薑青玥生辰,王爺還都會準備一份禮物放到她房裏……”
崔側妃頭疼不已,蕭元迦生辰,雍涼王也會賞賜一份禮物。可那是真的是賞賜,禮物都是吩咐管家準備的。哪像對薑青玥那樣,每年的禮物都是他親手準備的,或是價值連城的珠寶首飾,或是他親手做的精巧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