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門口,風兆櫟見薑青沅出來了,立刻迎上前去,低聲道:“公主,您走後不久,崔側妃也進去了。說是拜訪孫貴嬪,守門侍衛著人去孫貴嬪處問了下,沒過多久就有內侍過來接了崔側妃進去。”

薑青沅聞言,不禁微挑了下眉,“崔側妃倒是有些本事,竟然和宮裏的妃嬪有交情。”

她倒是不奇怪崔側妃能進得皇宮,畢竟是雍涼王府的人,倒也不是進不去皇宮。但崔側妃是以擺放孫貴嬪的名義進去的,這倒是讓薑青沅有些詫異。

崔側妃不過是叫守門侍衛去傳了個話,孫貴嬪立刻就派了內侍來接她,可見兩人交情不淺。

“崔側妃和孫貴嬪是同鄉,想來從前便認識。”風兆櫟答道,謹慎如他,早就查過把崔側妃的來曆,且他記憶力一向不錯,聽著孫貴嬪這三個字,腦海裏迅速地想到這兩人之間的關係來源。

薑青沅了然,“離京多年,還能有這份交情,崔側妃倒是會經營。”

風兆櫟一聽這話,頓時心生警惕,正色道:“臣立刻去查。”

聽了他這話,薑青沅搖頭笑了笑,道:“兆櫟,你別忘了這裏是大越皇宮。”

不論是南疆,還是大越,對於異族別國的人,天然就會多一分警惕和排斥,這件事讓風兆櫟去查並不合適,薑青沅心下早有主意,“回頭跟碩枝說一聲,她知道該怎麼做。”

讓顧北淵的人去調查此事,最適宜不過。

風兆櫟聞言,卻沒立刻應承下來,他看了看薑青沅,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就說吧。”薑青沅朝他頷首。

風兆櫟又遲疑了一會兒,方才慢慢說出口:“公主,您是不是太信任寧郡王了?”

風兆櫟起先倒也沒對碩枝有疑慮,雖說碩枝是大越人,但也是公主的婢女,但進了京城,卻被突然告知,碩枝原本是大越寧郡王府的婢女。

更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那個蒙著麵的暗衛,竟然是大越寧郡王!

婢女是寧郡王府的,暗衛是寧郡王本人,公主對這位大越的郡王是不是太信任了些?

薑青沅聞言,沉默了片刻,顧子晨的身份她隻跟翎歌公主說了,至於其他人她並未言明,因而風兆櫟並不知情。

倒不是風兆櫟不可信,而是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半晌,薑青沅朝風兆櫟說道:“顧北淵,是本公主心悅之人,我們已經互許終生。”

風兆櫟心下一驚,不過很快他又想通了,既然是互許終生的關係了,那自然是自己人,自己人當然會無條件信任了。

想明白了,也就沒有疑慮了,風兆櫟當即正色點頭道:“臣一會兒就派人去寧郡王府傳信。”

薑青沅點了點頭,隨後坐上了馬車,離開了皇宮……

而此時此刻,崔側妃也收到了薑青沅已經離開的消息,是孫貴嬪身邊的內侍打聽了回稟的。

“你先下去。”孫貴嬪揮退了內侍,轉頭與崔側妃問道,“阿茵,你方才說的是真的?這位南疆公主真的是雍涼王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