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王就算是再不喜歡翎歌公主,那也是他的正妃。”崔側妃找了個由頭為自己挽尊,“而且,翎歌公主現如今已經是南疆的女王了,身份比從前還要尊貴,不是你能置喙的。”
對,翎歌公主是南疆女王,南疆就算再小,那也是一國皇帝。
蕭元迦一驚,“女王?是南疆皇帝的意思嗎?翎歌公主地位這麼高?”
他長這麼大,從未聽過女子還能做皇帝。
崔側妃隻覺牙疼,“是。”翎歌公主的地位很高,她從前就打聽過,人家本就是南疆王的獨女,若非東戎人突然對南疆發難,翎歌公主就不會和親,早就是南疆女王了。
翎歌公主的身份如此尊貴,她和翎歌公主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人家是南疆女王,而她費勁了心思,現如今也隻是一個妾室,還是表麵上看著光鮮亮麗,內裏卻什麼都不是的妾室。
“迦兒,你聽母親說。”隨即,崔側妃一臉嚴肅地同蕭元迦說道,“你一定要爭氣,要好好讀書習武,做好雍涼王世子,將來順利繼承你父王的王位。隻有你做了雍涼王,母親才能挺直腰板。”
早些年,崔側妃還有想努力一把,讓雍涼王把自己扶正的念頭,但十多年過去了,她很清楚地認識到一件事——雍涼王絕對不可能把她扶正。
即便翎歌公主都把休書扔到雍涼王臉上了,雍涼王還是愛著她,王妃的位置寧可空懸著也不會給除了翎歌公主以外的女人。
既然做不了王妃,那就做老王妃。隻要她的兒子做了雍涼王,作為生母的她即便此前是側妃之身,但母以子貴,她就是地位崇高養尊處優的老王妃。
崔側妃握著蕭元迦的手下意識地收緊,“迦兒,母親的榮辱都係在你身上,你一定要為母親爭口氣。”
麵對一臉肅色的崔側妃,蕭元迦頓時心潮澎湃,責任感頓時湧起,他當即重重點頭,“母親放心,兒子不會讓您失望。”
“不是不讓母親失望,是不要讓你父王失望。”崔側妃正色說道。
……
崔側妃在教子,皇宮中,白貴妃亦是在教子。
“母妃您說什麼?”蕭元琮一臉震驚地看著白貴妃,“讓兒臣去討好南疆公主?”
“討好”一詞是白貴妃方才的原話,一聽到這兩個字,安王直接坐不住了,騰地一下站起身來,“母親,那南疆就是個彈丸小國,兒臣是大越堂堂皇子,要去討好區區一個南疆公主,這傳出去,兒臣的臉麵往哪裏放?”
看著兒子這幾欲跳腳的模樣,白貴妃當即沉了臉,“母妃還能害你不成?先坐下,聽母妃說完!”
見白貴妃是真生氣了,蕭元琮這才悻悻坐下,耐著性子聽白貴妃說完……
皇帝要為南疆公主辦宴會,這宴會可不僅僅是接風洗塵,因而章公公在傳話時,言語間稍微透露了點。
白貴妃在後宮多年,一聽這話當即就咂摸出點意味了,趕忙示意內侍給章公公遞上了厚厚的荷包,但章公公也是個人精,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他心裏又把尺。他當然不會明著說這位公主是雍涼王的女兒,將來的雍涼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