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兒,這種癡人說夢的事情你可不要去做。”陳昭妃趕忙又提醒自己兒子。
雍涼王和南疆女王的女兒誰不想要,陳昭妃內心深處也不是沒有波動,但她向來知道分寸。
努努力就夠得著的可以動心思並且付諸行動,但癡人說夢的東西,別說付諸行動了,最好是想都不要想,免得走了歪路子。
蕭元銘當即搖了搖頭,笑著表示,“母妃放心,兒臣可不去做那等討嫌的事。”
可不就是討嫌,陳昭妃亦是莞爾輕笑。
“母妃,蕭元琮上趕著討好南疆公主,正好被雍涼王看見,您說雍涼王會不會把這件事稟告給父皇?”蕭元銘似笑非笑地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蕭元琮可就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陳昭妃那細細長長的眉向上挑起,揚唇冷笑道:“雍涼王和陛下好的跟親兄弟似的,親兄弟之間怎麼會有隱瞞呢……”
然而,陳昭妃母子不知道的是,雍涼王還真沒把這件事告訴皇帝。原因無他,他每每入京,前來討好他的人不計其數,蕭元琮和白貴妃如今的行為,在雍涼王看來不過是尋常事,既然是尋常事,便也沒有說。
不過即便如此,但皇帝卻也知道了這件事。而告知皇帝這件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白貴妃本人。
白貴妃也不傻,她自知雍涼王既然看破了他們母子的心思,那皇帝那邊就遲早會知道,與其讓皇帝從別人嘴裏知道,不如她先主動請罪。
在雍涼王進宮之前,白貴妃就帶著蕭元琮就先去了養心殿,母子兩人雙雙齊膝跪下朝皇帝請罪。事情的經過她沒有半點遺漏,當然更沒有添油加醋,甚至將蕭元琮登門的目的也明說了。
“琮兒前頭的王妃趙氏已經故去三年了,臣妾便想著為他再娶一位王妃,南疆和大越關係和睦,前有翎歌公主嫁入雍涼王府,臣妾便尋思著琮兒的王妃是不是可以考慮下如今這位定國公主,所以便讓琮兒借著送請帖的機會先跟公主見一麵……”
白貴妃這話說的極為輕巧,他們母子對南疆公主動心思隻是因為她是南疆的公主,事先並不知她和雍涼王的關係。
皇帝雖然臉色有位沉,但卻也沒有說什麼,隻訓斥了蕭元琮幾句便讓白貴妃走了。
待回到寢宮後,蕭元琮當即扯了扯衣領,方才在養心殿時背上一直冒汗,此刻汗涔涔的極不舒服。
白貴妃亦是長舒了一口氣,“陛下沒有責罰我們,這件事就算是翻篇了。”
以她對皇帝的了解,他雖然對白氏多有防備,但也沒到撕破臉皮的時候,這事兒翻篇不難。
白貴妃轉頭又告誡蕭元琮,“琮兒,先前還能說你不知道南疆公主和雍涼王的關係,如今既然已經明說了,那你日後接近南疆公主就要格外小心。”
蕭元琮重重點頭應下,“母妃放心,兒臣定會謹慎行事。”
那廂皇帝自白貴妃走後,臉色更加陰沉了,氣極了直接一袖子把桌上的東西通通掃落在地。
雍涼王一進來,便見著滿地的折子,還有怒氣衝衝的皇帝。
“陛下,發生什麼事了?”雍涼王當即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