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問天失神的看著窗外還沒有完全明亮的天空,昏白的顏色像醫院那種讓人惡心的病態白。厚厚的雲層像上帝沉重的歎息,遮住了清晨的第一米陽光,無論從那一點都看不出一絲讓人心情寬鬆的景像。窗邊的衣架上Armani風衣的表麵仿佛有異樣的光華流動,深深的刻在項問天的眼睛裏。
咚咚咚,敲門聲打斷了項問天的思考,臉上的淚痕早就被強烈的暖氣吹幹,隻在臉上留在幹涸的感覺。“門沒鎖。”聲音並不大,透著隱晦的虛弱感。門被打開了,萬靜端著咖啡杯站在門口。項問天揮了揮手,示意她不要進來。萬靜在門口怔怔的看著他,眼睛裏透著不解的神情。項問天再次揮了揮手,示意她回去。沒有想到的是萬靜徑直走了進來,“項總,您的卡布奇諾。”說完,把咖啡杯放在床頭櫃上,靜靜的看了看傳單上鮮紅色,看著項問天。
這樣的舉動顯然惹怒了項問天,舉手一把就把床頭櫃上的咖啡打落了。啪的一聲,高檔的咖啡杯碎成片片碎片,碎片的晶瑩剔透在柔和的燈光裏變得委婉動人,散發著閃亮的光芒。萬靜的眼睛已經變得霧氣氤氳,小臉脹得通紅,仿佛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萬靜,萬靜女士,我請你出去,現在我要衝澡了。謝謝。”這句話幾乎是從項問天的牙縫裏擠出來的,濃濃的恨意從厚重的語氣裏迸發出來,讓萬靜不寒而栗。萬靜悄悄的退出了房間,悄悄的關上了門,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隻留下破碎的玻璃留下幽幽的光,就像死神眼睛綠油油的盯著項問天。項問天跳下床走進浴室,打開淋浴,靜靜的站到噴湧而下的熱水中。這樣的場景真的是那麼誘人,一個宿雪未停的清晨,一具完美無暇的胴體在隱隱的水汽中若隱若現,這個世界一瞬間就淹沒在一片煙雨朦朧中,像是一場悲傷帶著體溫的雨,瞬間就吞噬了項問天。窗外呼嘯而過的寒風夾雜著雪花,將在這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的罪惡埋沒在一片茫茫中。
皚皚的白色讓早晨比平時來的早了些,這個城市還未開始一天緊張的忙碌。隻是在海邊的別墅裏有這樣一個人,看著不遠的大海,沒有表情,妖孽一樣冷峻的側臉映在寬大的落地窗上,落地窗上詭異的出現了一張相對的臉。不遠的大海依舊像一隻龐大的巨獸,盤踞的蹲在那裏,項問天相信它有能力在一瞬間就吞噬自己,吞噬這片絢麗璀璨的土地。有的時候,平靜是一種讓人恐懼的狀態,就像兩個人本就不在一個冬天,卻看著同一片天空下飄落的白雪。
讓人心痛的是,有一個人,教會你怎樣去愛了,但是,當你想努力去愛的時候,卻再也愛不到她了。這樣的痛苦和遺憾仿佛一盞守在滂沱大雨裏的一盞孤獨的路燈,雖然隻有瑩瑩的光,卻能把心照的遍體鱗傷。沒有人知道未來,就像人總是對未知的東西擁有虛弱的恐懼感一樣,項問天也不知道,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
項問天失神的看著窗外還沒有完全明亮的天空,昏白的顏色像醫院那種讓人惡心的病態白。厚厚的雲層像上帝沉重的歎息,遮住了清晨的第一米陽光,無論從那一點都看不出一絲讓人心情寬鬆的景像。窗邊的衣架上Armani風衣的表麵仿佛有異樣的光華流動,深深的刻在項問天的眼睛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