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用劍抵在宣齊的脖子上推開他, 對封政笑,“他長得這麼醜,我不可能對他有任何好感的!是他主動靠近, 想要害我。這次我真的什麼也沒幹。”
宣齊被“醜”這個字刺痛一般, 喉嚨裏發出青蛙叫似的“咕咕”聲。
封政走向她,手指輕動,宣齊便像被強力磁鐵吸走般,貼在了離沈容最遠的一麵牆上。
“我又沒說你對他有什麼心思, 我隻是來看看。”
他這意思像是在說:你不心虛, 你急著辯解做什麼?
沈容板起臉“嘖”了一聲,握緊封政的雙手,“你就算對我沒信心,你也該對你自有信心。你看看,這裏有人能跟你比嗎?沒有!所以我怎麼可能憑自的主觀意願去靠近別人呢?這都是遊戲強製我做的事。”
封政意味不明地哼笑一聲, 卻也沒在這事上糾結, 擺擺手,“你原本想做什麼, 就去做吧。”
說完這話,他卻沒有離開, 而是在一旁圍觀她。
沈容總覺得他好像有些事沒告訴她。
而且是關於這場遊戲的事。
不過他不會害她,沈容便也沒有太過在意,跑到被釘在牆上的宣齊麵前, 拿出皮鞭,對宣齊獰笑。
宣齊望著那皮鞭, 臉上充滿了輕蔑。
人類的皮鞭而已,不能拿他怎麼樣。
卻見沈容又在皮鞭上,抹上了一些金閃閃的粉末。
那粉末令宣齊莫名膽寒。
這些粉末, 是沈容儲備好的鱗粉。
在遊戲裏突破禁製太浪費力量了,既然幽海靈都能儲存。沈容便想,能傷陰邪的幽海靈應該也能儲備吧?
於是她在收納袋裏準備了許多鱗粉,以及和鱗粉配合使用的,用來“嚴刑拷打”的工具。
沈容的鞭子在空中打出“劈啪”的響聲,正要打到目露畏懼的宣齊身上。
一道幽幽目光止住了她的動作。
回過頭,封政冷臉看她,好像她又做了什麼讓他不開心的事。
沈容耐心問道:“你怎麼了?”
現在的封政沒有以前的記憶,對
他來說,他隻和她認識不久就喜歡上了她。
結果她因為要玩遊戲,時常將他的事一放再放。
明明他是被追求的那個,但卻是他多次主動來找她。
她主動找他的次數,屈指可數。
這些事,再加上他過去的種種經曆……
沈容對他患得患失的表現是很理解的。
封政目光落在一旁,看似很隨意地道:“不要用皮鞭。”
沈容:?
她看了看手裏的皮鞭,又看了眼宣齊呈“大”字形被釘在牆上,衣衫淩亂的樣子。
周圍紅紗飄飛,燈光曖昧。
撇開宣齊的醜臉不看,這畫麵確實是有點引人遐想。
她換下皮鞭,開始翻找起收納袋。
鋼管?鐵棍?狼牙棒?
沈容翻找了一圈,感覺自要完蛋了。
剛剛那麼一遐想,她現在看什麼工具都覺得不對勁了。
尤其,她還要在這些工具上塗上自的鱗粉去打宣齊。
她倒是不在意這些,但是封政……
她看向他:“你覺得我用什麼好?”
封政不悅的麵容一愣,唇畔顯出幾許笑意,像是因她在意他的想法而愉悅。
他隨手一揮,一隻雪白的小兔子蹦到她麵前,揚起可愛的小臉看了她一眼。
封政招手示意沈容過來。
沈容走向他。
剛遠離宣齊,那隻兔子竟然瞬間就成了兩米壯漢的大小,一身健美的腱子肉。魯智深的身材,頂著可愛的小腦袋,發出了李逵的聲音:“就由我來代您教訓他吧!”
沈容:“……”
壯漢兔子一拳打向宣齊的腦袋,兔子白絨絨的臉上被濺上了血腥。
沈容平複了一下心緒,一邊讓兔子毆打宣齊,一邊盤問:“你是什麼東西?在這兒潛伏了多久?有什麼目的?害了多少人?全都給我交代清楚。”
宣齊被打得臉癟了下去,口齒不清地哼哼了兩聲。
沈容沒聽清楚,傾身向他的方向靠近:“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沒等到宣齊的回答,封政便將她往前傾的背往後掰。
她的姿態變得像是要靠到了他身上似的。
壯漢兔:“他說,他本是附近一家有名酒樓裏的老板。怡紅快綠樓的老板請來妖邪讓他家酒樓倒閉,害他變成了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於是他走上了歪路,看到一個叫宣齊的俊秀公子後,使用祖傳密法,將宣齊的外貌套在了自身上。他這副樣子是密法的副作用。”
“他在這兒的目的本是為報複酒樓老板,後來卻發現在這裏過錦衣華服,吃香喝辣的日子也不錯,就一直以宣齊的身份在這裏生活了。害了多少人他記不清了,不過他看中您的外貌,主要是因為您得到了仙人的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