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鳶一顆心簡直要跳到了嗓子眼。
她此刻幾乎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她對龍司爵的這種奇妙的感覺,大概率就是宴驚鴻口中的‘愛’。
雖然來的莫名其妙,但來了就是來了。
“我真不懂。”鳳鳶說完吞了兩口唾沫,試圖逃避,“龍三爺,我先去一下洗手間。”
鳳鳶的心思,哪裏瞞得過龍司爵?
他似笑非笑,語調充斥著濃鬱深意,“沅沅,你非得我拿出證據來?”
鳳鳶傻眼了。
龍司爵手裏還有證據?
是開玩笑呢?還是開玩笑呢?
“什麼證據?”
龍司爵沒有作答,隻是淡定的掏出龍戰給他看過的那些照片,塞進鳳鳶的手裏。
這一看,鳳鳶簡直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看來,風水大師這個馬甲在龍司爵這兒,也是徹底瞞不住了。
哦,不隻是馬甲,還有她出神入化的易容術。
她抽了抽嘴角,開口的語調生硬萬分,“龍司爵,你人都回龍都了,還派人盯著我?”
這會兒的鳳鳶用的是她本來的聲音。
龍司爵聽了,覺得舒坦多了。
是啊,雖然鳳鳶是風水大師時候的聲音也很好聽,但比起她原本的聲音,還是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他的唇邊勾勒出淺淺笑意,語調不輕不重的應了鳳鳶,“龍戰派的人,不是我。”
鳳鳶:“……”
這有什麼區別嗎?
龍戰是他的人,所作所為不都是奉了他的命?
鳳鳶不說話,龍司爵已經再次開口,“怎麼,你不信我?”
“我信不信的,重要嗎?”鳳鳶說著,走到桌邊落座,旋即又問,“現在我隻好奇一件事。”
龍司爵挑眉,沒說話但詢問的意思不言而喻。
鳳鳶也不含糊,直接就答,“找我來看風水的人,是不是你?”
這女人,正襟危坐,一臉凝重的樣子,倒是愈發迷人了。
龍司爵心裏想著,嘴上也是幹脆利落的應了一個字:“是。”
“你故意逗我玩呢?”鳳鳶語氣不太好。
然而她心裏,其實已經非常歡喜了。
她想要來龍都找他,他就已經為她尋了個正當的不能再正當的理由。
真挺好!
“不敢。”龍司爵說著話呢,已經走到餐桌邊,鳳鳶的身側落了座,然後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沅沅,我就是想你了。”
鳳鳶:“……”
那天他們不是說好了嘛,以後就沒有關係了。
這才多久,他就……就這麼明目張膽的說想她了?
“龍三爺,你這是要反悔?”鳳鳶邊說,邊小心翼翼打量他的臉色變幻,“找到淩霄了,然後繼續糾纏我,龍三爺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
昨天上官霓裳那邊就來了電話,確實是找到淩霄了。
隻不過他失憶了,根本不記得他們。
要想恢複記憶,還得靠神醫淵風。
且不論眼前的人是不是淵風,龍司爵現在也不關心淩霄記憶到底能不能恢複。
他隻想,也僅僅是想,跟鳳鳶在一起。
活了快二十八年,他從來沒有像此刻這麼清醒過。
“我不是反悔,我是要重新跟你認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