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怎麼可以這麼狗血?或者說,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呢?就為了一個試探,犧牲了一個成員。並且,險些連她也殺了?
真的很想問一句,如果昨天鍾昊南沒有保護她,而是放任那一槍打在她的身上。那麼此時此刻,她還有沒有命可活呢?
鍾昊南的身高優勢,子彈是打在他右後肩頭處。但是如果打在她身上,按照那個高度,豈不是她的腦袋?
一槍爆頭的試探,不顧她的生死……
慕容淼想到這一切,心頭莫名的涼了。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人給拋棄了的小貓兒小狗兒。
“喂!我說話你有沒有在聽?黑帝墨南受傷了,你貼身照顧他,想法子打探到他下次交易的具體時間和地點,聽到了沒?”那女仆裝扮的女子,見慕容淼一直不做聲,就低低的交代著。
慕容淼敷衍的點了點頭,表情有些淡然,“還有事情要交代嗎?沒有的話我出去了。他等不到我,會懷疑的。”
這話有用,對方立刻閃身讓開,放慕容淼順利離開了。
慕容淼走出衛生間,眼見外麵陽光燦爛,可是她的心底卻很冷,徹骨的冷。
有一種,她被組織背叛了……不,是被組織無情利用,當小白鼠做實驗,隨時隨地放棄的感受!
因為,如果昨天她被一槍爆頭死了,也就死了。不會再有任何以後可言,至於黑帝墨南,組織會繼續派別的人潛伏到他身邊,僅此而已!
而她,滿腔熱血想要為組織做一件大事立功。卻並不知道,她之於組織隻是一隻可有可無的小白鼠罷了。
這種認知,真特麼的心塞啊!最令她傷心的是,昨天那個為此付出生命的人。組織怎麼可以這樣呢?她信仰的正義,不是這樣的啊!
“小淼,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迎麵傳來關切的詢問聲,是鍾昊南。
慕容淼抬眼望過去,強自壓下心頭的酸澀苦意。
“沒怎麼,我便秘了,難受!”慕容淼隨口胡謅了一句。
鍾昊南聽到,臉色尷尬的紅了紅。便秘什麼的,要不要說的這麼直白?
他輕咳了咳,低聲問道:“那……要不要弄點藥吃?”
慕容淼沒想到自己胡謅一句,鍾昊南就信了,還很關心的樣子。
她搖了搖頭,擠出一點笑意,“沒事的!多吃點兒蔬菜水果就好了啊。”
“嗯!有道理。”鍾昊南也跟著笑,一雙結實的臂彎將慕容淼輕摟在懷中。
接連數日,慕容淼盡心盡力的照顧著受傷的鍾昊南。由於鍾昊南後肩受傷,醫生千叮萬囑恢複期間不能做劇烈的運動,所以他倒也還算安分。
不過,時不時的,用左手在她身上亂摸一通這種事情,倒也時常會發生。而每次,最終都以她憤怒咆哮咒罵為結尾!
有時候靜下心來,慕容淼會質疑鍾昊南是不是腦子短路。不然為什麼她每次罵他,他都很享受的樣子呢?
八月十一日夜晚,吃過飯後,慕容淼打了一盆熱水在臥室幫鍾昊南擦澡。突兀的,他外衣口袋裏的手機急促響了,是很特殊的鈴聲,與之前慕容淼聽到鍾昊南接別人電話時的鈴聲都不一樣。
身為警察的敏銳,在這一刻爆發的淋漓盡致。慕容淼下意識認定,這通來電很有可能與鍾昊南的不正當生意有關。
果然,當鍾昊南按下接聽鍵後,慕容淼耳尖的聽到手機那端的人提及了‘貨物’兩個字。
“今天是多少號來著?這日子都過糊塗了。”鍾昊南像是在詢問手機那端的人,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手機那端的人嘰裏呱啦說了一通,鍾昊南‘嗯’了聲,“最近不行,風聲挺緊的,要不下個月吧!九月上旬怎麼樣?”
慕容淼細細聽著,可惜鍾昊南和手機那端的人到底沒能敲定具體的走貨日期。
待得鍾昊南掛斷手機時,慕容淼擰幹毛巾,一邊避開鍾昊南的傷患處擦拭,一邊含笑問道:“阿南,你跟誰打電話啊?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又要做壞事了?”
鍾昊南聽著慕容淼的質問聲,臉上蓄滿了笑意。
他伸手將慕容淼拉到懷中,狠狠吻了吻,這才笑著調侃道:“對呀,你家爺又要做壞事了,你能奈我何?”
慕容淼嘴兒一撇,“這話說的,我能奈你何啊?”
頓了頓,慕容淼一臉好奇寶寶的問道:“阿南,你到底是做什麼壞事啊?能不能跟我說說。”
“你問這個做什麼?”鍾昊南歪頭看著慕容淼,眸底泛著幽深的光芒。
慕容淼心中一緊,半真半假的笑道:“當然是幫你把關啊!如果你敢做為禍蒼生的事情,我就代表月亮阻止你唄!”
聞言,鍾昊南輕笑出聲,“你能代表月亮阻止爺?這麼能耐呢?要不要給你個機會,讓你現在就代表月亮上了爺?”
“啊!你胡說什麼呢?又不正經了!”慕容淼輕拍鍾昊南的胳膊,佯裝害羞生氣。
鍾昊南笑的更不懷好意,“怎麼的?小淼不好意思代表月亮上了爺?那麼,就讓爺代表太陽日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