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生派和夢死派都盯著林菀。
雲姨這個問題問得十分有用。從目前的狀況看，林菀和醉生派關係更好，夢死派會擔心他們的處境，這是情理之中。
而醉生派此時雖然不必擔心林菀會棄他們於不顧，但人很難做到一碗水端平，林菀若是當了掌權者，必須權衡兩派關係，這才是難題。
雲隱緊緊盯著林菀。這些年他一直通不過飛鳶的試煉，曾經有一次，他也遇到過這個問題，但他的答案，雲姨並不滿意。
林菀.....能給出令人滿意的答案嗎？
“不需要協調。飛鳶既然是情報組織，根本不需要分為兩派，醉生夢死本就是一體。積極奮進和享受人生原本就不衝突。”
此話一出，眾人炸開了鍋，連雲姨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林菀，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太狂妄了吧？”
“我看啊，外來人果然是外來人，不了解內情。我們夢死派和醉生派鬥了這麼多年，她一句一體就能解決問題？”
雲隱也忍不住開口：“林菀小姐，或許你不清楚。我們每個人都知道，飛鳶應該是一體，實際上在大事上，我們也確實是萬眾一心。”
“小事無法避免摩擦，畢竟我們......不合了這麼多年.......”
雲姨表示認同。林菀的這個觀點太急功近利，她不能接受。
正當她準備宣布林菀試煉失敗的時候，林菀幽幽開口：“我想問問各位。小事上摩擦不斷，到了大事真的能萬眾一心嗎？”
“誰能保證，在不斷的摩擦、消耗下，不會生出幾個有異心的人？比如剛剛那個質疑雲姨，還試圖挑撥你們與雲姨關係的那位，你們確定，他的心，真的還在飛鳶？”
眾人將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之前侮辱雲姨，試圖挑撥的那個男子。男子嚇了一跳，喊道：“你們別聽她胡說八道，她是想挑撥我們！”
林菀毫不在意，繼續開口：“我之所以要將兩派融合，是想要呈現一個真正的飛鳶，一個並無二心、能掌握世界一手情報的真正的飛鳶！”
真正的飛鳶！雲姨聽到這個詞，心神一動。她想起來了，她從上一代掌權人手中接過這個位子，那人曾說，可惜啊，我們都沒有能力讓真正的飛鳶重現雲櫻國。
這世上，真正的飛鳶到底是什麼？
被林菀指證的男子大笑道：“什麼真正的飛鳶？她是在糊弄我們，大家別上當了。她一定是知道自己沒辦法通過試煉，才在這裏誇大其詞，想唬住我們！”
林菀從口袋裏拿出一摞資料，突然大聲念道：“X年X月X天，雲山在雲櫻國邊界處與C國秦家接觸10分鍾。”
“X年X月X天，雲山利用他人在雲櫻國散布不利於雲姨的消息，疑似已叛變。”
“......”林菀連續念了幾條，那個被叫做雲山的男子臉色大變。
“胡說八道！我就說了她是在挑撥我們！雲姨，這外來人居心叵測啊！”
然而，沒有人開口為他辯護。飛鳶作為情報組織，自然知道，剛剛林菀念的內容，能夠精確到時間地點，能夠變成一摞資料，有詳盡的記錄，這樣的資料，是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林菀，這些消息你從哪來的？”雲姨畢竟是掌權人，哪怕微乎其微，她也要確認消息的真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