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稍安勿躁。”林菀站起身,對著洛雲和薑蜜比了個“安心”的手勢。
眾人見是林菀開口,便暫時靜了下來。
畢竟林菀可能是林家下一代家主,這個麵子還是要給的。
當然,質疑聲自然會有。有人便道:“林小姐,雖然薑小姐和你是好友,但關鍵問題上,你也不能偏袒。”
“如果剛剛我們喝下了這酒,現在,可就都成死人了。無論如何,薑家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
林菀笑了笑:“交代?自然是要給交代,但不是薑家給。”
“林小姐什麼意思?”
林菀指了指那裝好的滿滿一箱的紅酒,問道:“我想問在座的各位,有沒有對酒精過敏的,不會飲酒的?或者不愛喝紅酒的?”
在場的一小部分人沉默了,隨即有人道:“我就不愛喝紅酒。”
“還有我......酒精過敏,不能喝酒。”
林菀笑了:“那就奇怪了。這酒裏有毒,但又不是每個人都會喝這紅酒,那薑家下毒的目的是什麼呢?讓一半人活著回去告訴別人,薑家給各位下毒嗎?”
沉默,冗長的沉默。
其實這件事的邏輯根本經不起推敲,但憤怒往往會讓人上頭,做出不明智的判斷。
當然,還有的人,明明知道這是錯的,不過是別人有意而為之,但卻想要看戲,順便撈點好處。
“林小姐,你說的話確實有道理,但這也不能為薑家脫罪。畢竟這酒就是薑家準備的,即便不是他們要下毒,但他們準備不充分,讓人鑽了空子,這才釀成了洛家慘劇。”
“於情於理,薑家都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林菀冷笑。這是鐵了心要撈好處了。不過這人的話也沒錯,既然是邀請他們來參加宴席,出了事,薑家確實也有過錯。
秦琛見林菀有些糾結,知道她在猶豫什麼。
薑家如何賠償,這不能由她說。但薑蜜和薑蜜她爹在權鬥這方麵毫無經驗,任由他人牽著鼻子走,薑家恐怕要吃大虧。
也罷,這惡人,他來做。
“交待?各位想要什麼交待?”
秦琛緩緩而立,眾人有些詫異,沒想到秦家會橫插一腳。若是秦家都不需要好處,那他們要好處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倒顯得他們精於算計。
秦越見秦琛竟然意氣用事,有些高興,也站了起來:“堂哥,我們可不是薑家人,你這樣說話,不妥吧?”
哼,等回去,把這事告訴秦家的那些老人,那些老人向來注重秦家的權利,如今秦琛這樣做,勢必會受到責罵。
台下立刻有人附和:“是啊,秦少爺,你畢竟是秦家人,哪裏有資格代替薑家說話?”
“是啊是啊。”附和的人越來越多。
秦琛隻是嘴角一彎:“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代替薑家人問了?我隻是想知道,大家想要什麼交待,我秦家好跟著你們要罷了。”
一句話,現場冷靜了一大半。
秦琛這話說的,就好像他們舔著臉、設了局要向薑家討好處似的。
雖然事實和這差不多,但很多家族還是要麵子的,被人明麵上說了出來,自然覺得老臉無光。
有一些人放棄了,麵子要緊,但對秦琛的怨念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