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張義全苦笑,“倒也不用這麼客氣地敲門,你想進來,不是很簡單麼?”
江流不置可否,推門而入。
“說吧,你是怎麼知道當年的事的?”江流不想和張義全囉嗦,直奔主題。
他和張義全本來就不熟。除了三年前的那次綁架,根本毫無交集,他是怎麼也想不通,張義全為什麼要他過來。
張義全指了指椅子:“急什麼?坐下來,喝杯酒?”
江流坐下,盯著這紅酒。說起來,三年前他差點被張義全灌下了紅酒,如今再看到這東西,本能地覺得排斥和惡心。
張義全見他這麼戒備的樣子,笑了:“不喝便不喝。這是我請秦家主為我準備的。”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活不長了,所以要放縱一把?”
江流冷笑:“張家已經倒了。我倒是真沒想到,毒尊的殘餘勢力,竟然都在張家。你也夠大膽,竟然為了一個人,把自己的家族都拉下水。”
“明天,毒尊的人全部會被移交到華國。到了那裏,警方會正式拘捕他們。這輩子,毒尊的人就準備在牢裏過吧。”
“做出危害社會的事,本就要付出代價。”
張義全聽著江流說了那麼多,並沒有太多意外,而是把紅酒又抿了一口。
“江流,你知道嗎?我並不後悔。”
江流麵無表情:“我不關心你後不後悔。你為了報恩而替人賣命,我敬你,但你選擇的方式,你做出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沒有人能夠原諒你。”
“張義全,事到如今,你還看不明白?”
“就算你替那個人隱瞞,我們也會將那個人揪出來,這隻是時間問題。”
張義全不說話。許久,他才問了一個問題:“你能告訴我嗎,詹詹,是不是你們的人?”
“不是。”江流否認,“但她也不是你們的人。我隻能說這麼多。”
張義全明白了。
“嗬,看來,我看錯了人啊。”
他把希望寄托在詹詹身上,但秦震天“死而複生”,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詹詹果然是臥底,隻是不知是哪裏的勢力罷了。
枉老板當時提醒他,要注意詹詹,他還沒當一回事。
等等,不對!
張義全突然想起,後來他提過詹詹的事,但那時的老板似乎很信任詹詹,根本沒有懷疑過的樣子。這是怎麼回事?
江流見他一副如遭雷劈的模樣,問道:“怎麼了?”
“沒事。”張義全仔細回顧所發生的一切,覺得自己大概想得太多。
“好了,別拖時間了,說吧。”
張義全笑了:“我隻是想見見你,並不打算真的說。”
江流怒了,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你沒事見我做什麼?我和你又不熟!”
“我也不知道。隻是感覺,應該見見你。”
“江流,反正我是逃不過的,說與不說沒什麼分別。”
江流要被他氣死了。敢情張義全找他來,是尋開心,拿他消遣?
“對了,我最近查到了一件事,我想你應該有興趣知道。”江流忍著自己的暴脾氣,仍然在想辦法撬開張義全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