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姑且就當我是無所不知的神吧。”

平介伸出手:“你就像平常去廟宇和神社參拜一樣,投入一點香資,虔誠的禱告心中的煩惱,或許神能幫你解決煩惱。”

須賀琉璃忍俊不禁:“哪有神主動問信徒要錢的。”

雖然嘴上吐槽著,但她還是從錢包裏拿出一張「福澤諭吉」放到了平介手上。

“……五円硬幣就行了。”

“我沒有五円硬幣。”

須賀琉璃打開錢包給平介看。

平介隻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嗯,確實沒有。

就隻有一疊「福澤諭吉」而已。

而已!

“我這裏有五円硬幣,先借你,記得還我。”

平介從口袋裏拿出一枚五円硬幣,放到桌麵,以食指推到須賀琉璃麵前。

香資還要自己提供給信徒,這個神明有點遜。

“這算什麼?”

須賀琉璃掩嘴笑道。

心中本還存有的一點不安,此時徹底散去。

七修君真是一個溫柔的人呢。

她其實不願再提起這件困擾她許久的事。

但麵對用心良苦的平介,她心裏忽然有一種“說出來其實也沒關係”的情緒。

她拿起桌上的五円硬幣,雙手合十,閉眼祈禱道。

“神明大人,請傾聽我的煩惱。”

祈禱完,她便將五円硬幣輕輕拋向平介。

平介伸手接住空中的硬幣:“神在此聆聽。”

須賀琉璃看著平介,短暫的沉默過後,開口了。

“其實你現在不問,過不了多久也會知道,因為現在的須賀集團過不了多久就會宣布解散,到時很多人都會知道,是須賀集團社長夫人毀了須賀集團。”

平介點頭。

他很清楚。

須賀集團那麼大一個企業,一旦宣布解散,是不可能避開社會的觀察和輿論。

須賀琉璃想要徹底放下過去,也必須得在那之後。

她的這個秘密,始終是瞞不住,暴露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三個月前,父親突然病倒在床,母親召集我和兩位兄長到病床前,告知父親時日無多,非常突然,我和兩位兄長都不願相信,直到父親拿出了擬好的遺囑,將須賀集團托付給我們。”

須賀琉璃回憶的眼神中,湧現哀傷。

“節哀順變。”

平介安慰道。

須賀琉璃聞言,詫異看著平介:“父親在奈良市立醫院接受治療。”

呃……

平介有些尷尬:“那,遺囑是?”

遺囑都寫好了,就算沒死,也應該沒多長時間了。

“嗯。”須賀琉璃神情悲傷道:“父親的病很嚴重,說是治療,其實隻是盡可能的延續生命,父親不知道自己會在那一天離去,所以提前寫好了遺囑。”

平介張嘴,猶豫了下,又閉上了。

他想詢問遺囑內容,但也知道那是不合適的。

隻是,他不明白。

當前須賀集團麵臨解散的原因是遺囑分配問題,那為什麼不去找擬定遺囑的人修改遺囑解決問題呢?

須賀琉璃父親不是還活著嗎?

還是說,須賀琉璃父親這個社長已經被架空了?

他不禁想起關於神池加奈惠的介紹,得不到就毀滅。

如今嫁入須賀家的須賀加奈惠又是怎麼一個人呢?

似乎看出平介在想的事,須賀琉璃也不避諱的說道:“父親擬定的遺囑有兩份,第一份是讓我和兩位兄長繼承須賀集團,第二份是讓母親和兩位兄長繼承須賀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