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大腦之謎 第五章 說話的大腦和語言(1 / 3)

第七卷 大腦之謎 第五章 說話的大腦和語言

語言是人腦留給人們印象最深刻的進步,但是不是隻有我們有這種能力?其他許多動物也能夠有高級形式的交流。

比如海豚,能夠在幾千米外用聲音傳遞信號,並能在不幹擾它們捕魚的情況下交換信息。

它們以短句“說話”,每隻海豚都使用有點像信號的獨特嘯叫聲。

座頭鯨有複雜的可持續多達30分鍾的水下傳遞的曲調。

但鯨魚唱的是什麼歌,或者海豚的嘯叫聲和尖銳聲是什麼意思仍是公開的問題。

盡管研究了許多年,但科學家們還沒有發現強有力的證據來說明它們是由人類意義上的高級語言組成的。

一、高級形式的交流:鯨魚的歌聲海豚和鯨魚用與腮竇和鼻孔相關的肌肉來發聲,而生活在陸地的哺乳動物則使用完全不同的解剖結構。

陸地哺乳動物的重要器官是喉,它是位於氣管頂端的一個腔室,含有兩個振動的叫做聲帶的組織。

正常情況下聲帶分得很開,使空氣自由進出肺部。

當聲帶合在一起,迫使空氣從兩者間的縫隙通過時,便振動聲帶產生了聲音。

所有哺乳動物的解剖結構--人類除外--使它不能像我們那樣子說話。

比方說黑猩猩喉的位置很高,接近鼻子的後部。

這個結構意味著黑猩猩能夠同時呼吸和進食--當它的嘴巴塞滿食物時,喉部像潛望鏡那樣抬高,將肺連接到鼻子,食物或液體可以從升高喉部的任一側吞咽下去。

而人類,喉的位置低得多,在氣道間形成緊密的分隔,氣道通路不可能到達胃。

這種結構的不幸之處是如果食物有時候意外地掉進肺裏,會導致窒息。

如達爾文挖苦地說,“獨有人類會窒息而死”。

進化決定了這種危險是值得的。

人類嬰兒和其他靈長類一樣喉的位置較高,這對孩子能同時吸吮和呼吸是非常重要的。

但隨著他們的長大喉部逐漸下移。

低喉部的好處是我們可以通過口和鼻發聲。

口音不但比鼻音清楚,而且它們受舌頭和嘴唇的控製。

教黑猩猩說話失敗的原因之一是它們在解剖上不能發人的聲音。

盡管有這樣的缺陷,但沒有理由黑猩猩不能在有限的程度裏“說話”--畢竟,它們相互之間有一些發聲。

但是,黑猩猩的發聲和我們人類的有重要區別,我們用有目的的和自願的方式說話,而黑猩猩發聲的方式更刻板,更像動物王國中普遍的恐嚇和求偶時的姿勢。

雖然可以教黑猩猩以新的內涵發聲,或教它們發聲更頻繁或不頻繁,但要它們發出新的聲音看來超越了它們的能力。

然而,語言不僅僅是說話,它是大腦的一個特性。

那麼黑猩猩,我們在起源上最接近的同族兄弟,是否也因而和我們一樣有用語言思考的能力?一些研究者試圖通過教黑猩猩語言符號或一種以操作性符號為基礎的交流,避開黑猩猩喉頭的缺陷。

這些研究基於的原則是,盡管沒有說出單詞,但仍需要腦力將一個概念或物體與抽象的符號聯係起來。

通過這種方式,心理學家使一些超級黑猩猩有了非凡的進步。

第一個是薩拉,它能通過塑料符號去要一隻蘋果;另一個是“尼姆”[全名是NeamChimpsky,為紀念偉大的語言學家諾姆·喬姆斯基而命名的],能用美國符號語言來表示它要抱一隻貓。

但黑猩猩和人類語言能力的基本差別還是存在的。

首先是數字這個簡單的問題。

經過4年的精心訓練,黑猩猩的詞彙量僅為160個字,而4歲孩子約是3000字節。

但是,最明顯的差別可能是,黑猩猩非創造性的方法限製了語言的發展。

美國心理學家赫伯·特拉斯認為重要的區別不是黑猩猩使用語言的諸多能力。

仔細觀察黑猩猩使用語言符號的錄像發現,它們為達到某個目標的行為就那麼幾個--如擁抱或要一隻蘋果。

相比之下,即使是很小的孩子也會有自發的並不一定想要什麼東西的語言:我們都熟悉中嬰兒指著一隻鳥、一輛汽車、一架飛機,嘴裏說著適當的單詞。

要記住的最後一個問題是,大多數會用符號語言的黑猩猩都是經過精心訓練的,盡管有的在訓練過程中是通過看媽媽的提示而撿起符號的。

二、自然選擇:本能的語言美國語言心理學家史蒂文·平克認為語言是天生的,是我們人類與生俱來的權利的一部分。

不論我們最終說英語、班圖語或烏爾都語,我們都有同樣普遍存在的內在語言。

那麼,學習一種語言,實際上隻是學習如何將我們天生的、內在的語言翻譯成我們碰巧接觸到的受教育方言的問題。

這種本能的語言進展,史蒂文·平克認為,通過自然選擇的過程,就像其他任何生物適應那樣。

但是這個理論有一個問題。

如美國神經科學家和人類學家特倫斯·迪肯指出的,史蒂文·平克隻是停留在問題上,並沒有回答它。

我們仍不知道語言是如何進化的,我們對大腦是如何使語言成為可能的也沒有確切的看法。

但是,無須否定的是,在人類,語言是自然和自發發展起來的。

在各種文化背景下語言的發展階段是類似的:6個月時咿呀發聲;1歲時可說出單個詞;到了18個月能在句子裏說這些單個的詞語;2歲時,開始說2個單詞的話;2歲半以後,以許多組合說出3個單詞是很常見的了;到了3歲,孩子可以說整句;4歲時,孩子具有和成人接近的語言能力。

如果語言真的是一種生物適應,那麼使之在我們類猿祖先中發展的進化壓力是什麼呢?為了回答這個問題,讓我們回到幾百萬年前的史前的非洲大草原。

近來科學家們相信我們樹居的祖先為了適應地球氣候的變化,選擇以平原為生。

當氣候變幹燥時,曾覆蓋非洲大部分地區的潮濕的熱帶森林衰退了,迫使靈長類動物適應新的環境。

約350萬年前,我們的祖先生活在熱帶或亞熱帶的稀樹大草原上,靠兩隻腳走路--可能是機體減少太陽暴曬的一種適應。

但是,盡管他們有人的姿勢,這種叫南方古猿的直立猿,很像黑猩猩,腦的大小和黑猩猩的相似,飲食也相似。

約250萬年前,另一種直立猿--類人猿出現了。

他的體格很像現代人類,有運動員的生活方式,皮膚無毛,但他的頭很小,處於黑猩猩和人類的中間。

如豐富化石所反映的,這種動物能很好地使用已經脫離地麵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