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膩歪在一起也不嫌煩。
雲飛翰嘀咕一句，帶著朝氣十足的笑容走向雲裳，揮手打招呼：“嘿，早啊！少爺吃飯了嗎？”
雲裳：“正要去吃。”
“緊張嗎？”雲飛翰用揶揄的語氣將自己的擔心說出來。
今天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是他曾經想過無數次的現實。
希望一切順利。
“不。”雲裳言簡意賅。
雲飛翰嗬嗬一笑：“也是，會緊張就不是你了。”
見雲裳沒有再開口的意思，他又道：“那我先去軍營，還沒吃早飯呢。”
雲裳：“哦。”
都不留一下嗎？
自己也沒有吃早飯啊。
雲飛翰掩去眸中的失望：“你萬事小心。”
“嗯。”
真冷淡！
雲飛翰唇瓣抿了抿，失落掩藏不及浮於表麵。
他還想再說點什麼結果衛玄翎擋在雲裳麵前：“我餓了。”
雲裳牽起小可憐的手往酒樓走去。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雲飛翰眸光一暗，地麵上的影子看上去都有些落寞。
—
雲飛翰剛剛走進軍帳，他爹嫌棄的聲音就響起：“嘴噘得都可以掛茶壺，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什麼事就是心情有點不好，我自己也說不上來。”雲飛翰納悶道。
雲勇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起精神來！要辦正事了！”
雲飛翰立刻站直：“是！”
他剛吃完飯曹銳陣就過來了，為雲裳而來。
這些天他的屬下依舊打探不到雲裳是何來曆，來曆神秘，行事乖張，這讓他心頭的不安愈演愈烈。
礙於自己高高在上的將軍身份，曹銳陣雖然沒有直接去找過雲裳，不過也派人去過不止一次。
結果每一次都無功而返，人還沒有到雲裳跟前就莫名其妙被打暈過去。
許是憂思過重，曹銳陣昨晚輾轉反側得睡不安穩，於是一大早就來雲勇軍營打探消息，順便在雲勇身上發泄一下積壓的負麵情緒。
“雲副將近來好像被瑣事纏身，白頭發都多了幾根。”
雲勇重哼一聲：“關你屁事。”
雲飛翰回懟道：“我爹白頭發再多也比你精神比你俊，你又老又醜好意思嘚瑟什麼？”
父子倆絲毫不掩飾各自對曹銳陣的厭惡，畢竟早就撕破臉皮又何必委屈自己對他好臉相待？
曹銳陣臉色沒有絲毫變化，一直都清楚這父子倆的嘴巴有多毒：“不愧是父子倆，這嘴上功夫一個賽一個厲害。”
雲勇挑釁道：“手上功夫也不錯，要不要比一場？別又被我揍得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啊！”
曹銳陣冷笑一聲，慢悠悠整理一下袖口，斜睨他道：“雲副將還是想想要如何給士兵發軍餉吧！馬上就到宣布士兵官職升遷的時辰，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次名單上依舊沒有你軍營的士兵，他們還真是……沒、用、啊！”
最後三個字他一字一頓，語氣加重，滿是譏諷。
你武力再強又如何？權勢盡在我手裏。
“已經三年了吧？一個升遷的士兵都沒有，可是有好幾個士兵從你這邊轉到隔壁軍營去後，沒過多久就升遷了呢！不知道今天過後又會有多少士兵想轉到隔壁軍營呢？”
曹銳陣滿臉得意的耀武揚威，眼神盡是挑釁：“沒有士兵追隨的將軍還能叫將軍嗎？雲、副、將。”
雲勇袖中雙手微微攥拳壓下憤怒，回給他一記嘲諷的眼神：“賊喊捉賊玩得挺熟練，小人就是小人，臉皮厚到無視禮義廉恥。”
曹銳陣從來都不會以為自己是個君子，若是做君子他不可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權勢，對於雲勇的辱罵他臉上笑容更甚：“多謝誇獎。”
在父子倆鄙夷的眼神下，他大手一揮，意氣風發的繼續說道：“不過雲副將，你不會以為真靠一個華少爺就能解決麵前的困難吧？就算他能夠贈送給你你軍營一月的軍餉，還能贈送一年的不成？”
“這幾天有肉吃算得了什麼？我手下的士兵天天都有肉吃，來日方長，你軍營的士兵遲早會明白誰才是值得追隨的將領。”
“況且如今在這邊關還有誰的權力比我大？我想整死一個人那不和捏死一隻蚊子一樣簡單？”
“雲勇，你老了，現在邊關是我曹銳陣的天下！”
曹銳陣暢快大笑，心頭的鬱氣消散大半。
礙於軍規，雲飛翰勉強忍住不揍他一頓的衝動：“啊呸！小人得意，照照鏡子吧！本來就夠醜了還擺出這副嘴臉，真是醜得沒人樣。”
他接著驚呼一聲：“噢，不會吧不會吧？不會你真的不是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