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詭獸在領域中威力更強,與白羊洞長老喚出的白羊虛影戰的不分上下。白羊洞長老和昌順雖然各有心思,但是麵對大敵,同樣選擇,全力對敵。
二對二,修為壓製,本來不對等的戰鬥,在兩人的淩厲的殺招中,強行拉近了差距。
劍與佛,掌對妖,身影交錯,戰場數度轉換。飛濺的血液滴滴落入土中,染成一片黑霧。
瑩瑩劍光化天地一劍,擋下絕大多數離的紅粉骷髏,昌順一劍在手冠絕天下,劍意摧枯拉朽,攻勢恐怖異常,殺的玄無節節敗退。
完美的配合,沒有經過任何演練。
玄無越戰越驚,突不破劍氣,攔不下這殺人的劍,交戰的兩人身上傷口越來越多。
“呃”突然,白羊洞長老敗退,來不及喚出新的白羊,隻能強接眼詭獸一掌,身體一個踉蹌,鮮血嘔出,腹部直接破開一個大洞。
白羊洞長老陡然出現破綻,眼詭獸抓住機會,腳下一踏,張開嘴咬了過來。
昌順手中一劍蕩開身前眼詭獸和玄無,帶著白羊洞長老急退,提上一劍,眼詭獸嘭地一掌迎上,玄無同時拍下詭掌。
驚爆響起,昌順連退數步,嘴角溢出血跡,劍氣激蕩,又是一劍斬出。
眼詭獸被劍光所阻,應接之間,唯有暫避鋒芒。
不能動用鎮獄心法,昌順毫無疑問落入下風,受創不輕。
戰至今時,三人身上全都各自負傷,昌順感覺有些體力不支,但是白羊洞長老這受傷的身體難以長久撐持,嘴邊鮮血不停流淌,隨時都有可能崩潰。
再勇戰的不良人,亦承受不了兩個近六品詭異的輪番進攻,昌順能戰至此等地步,還是陳墨幫他特訓過。
“你還撐得住嗎?”。
白羊洞長老擋在身前,凝聲道。“殺了他們,這血池,我們平分”
白羊洞長老裝作勉強站穩身子,心裏想著,等這傻子受傷。我再大顯神威,定能讓他肝腦塗地,成為我手下大將。
“撐得住便好,我一個人可打不了兩個”昌順道。白羊洞長老強壓傷勢,一隻白羊從地下鑽出,和之前不同,白羊不複神聖,全身黑氣繚繞,一身腐肉,還有蠕蟲時不時鑽出。
可惡,二人越戰越勇,玄無的氣勢越來越弱,因為卡在七品太久了,以至於在這無數年中,他都在醉生夢死,現在已經沒了當年殺師屠佛的勇氣了,在麵對二人以傷換傷的打法,他的心已經沉到了穀底。
因為陣法的原因,他把自己給逼到了絕境。
死亡的恐懼麵前,玄無隻能選擇了逃,他想要突破自己所設下的陣法,可是經過昌順和白羊洞長老兩個不安好心的壞胚子的加強,現在這陣法固若金湯,不是一時半會可以破陣。
昌順:“老和尚,你跑什麼,是你老婆生了,還是你兒子生了,這麼著急!”
玄無:“大黃,原來你是這樣一個尖牙利嘴之人,當初本座就該一掌拍死你,等本座逃出生天,就是你的死期。”
昌順:逃?下輩子吧!
當初潭州鎮守使曾言,昌順心事太多,劍心不靜,一生都不太可能感受到劍意通靈,劍術出神入化。
可昌順不信,經過陳墨的教導,他把箭術融入他的劍道中,今夜生死逼殺之刻,昌順不能動用鎮獄心法,沒有選擇,唯有全心選擇以劍破萬法,信任自己,也信任手中的劍。昌順感受到手中劍的輕鳴,這一瞬間劍意通靈,感受著自己的劍,自己的心,同息同思,再無分別。
玄無殺來,劍氣如虹化去大部分攻勢,白羊洞長老踏在白羊詭異虛影身上迎上這一刀,碰撞的瞬間,玄無威勢一降再降,昌順持劍殺來,玄無後撤抵擋,卻感一股湃然劍意穿透佛珠,直入體內。
嘭地一聲,玄無飛出,口中再度吐出內髒。
“你怎麼樣”
昌順身子一掠,揮手將從白羊詭異虛影身上落下的白羊洞長老其扶住,開口問道。“我沒事”
白羊洞長老站穩身子,抹了一把血水,神色冷意凜冽。二人再次攻上玄無,鬼蜮開始震動,昌順攬過一道綿柔劍勁,一劍刺出,劍隨意動,斬出一抹燦爛的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