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扮演正式開始前,將有半刻鍾的時間交給他們熟悉劇本。在玩家確認開始之後,之前給他們放映開場CG的熒屏之上便會顯現3D動漫形式的主要劇情。
比較坑的是,他們兩個人雖然成功組了隊,也被景城遊戲的官方默認為一體,但兩個人的劇本還是不一樣。甚至在兩本截然不同的劇情手冊裏邊,都有對方的身影。
也就是說,他們必須闖過兩個劇情世界,這才能算的上是角色扮演成功。
而偏偏,這四關都是有時間限製的。超時或違反遊戲規定,則角色扮演失敗,扮演者被逐出此方世界。
角色扮演的時間限製在6個月、凶手是誰為1天、迷迭之城則更短——半天、末世狂歡時間最長,1年。
當然,景城遊戲正式開始之後的時間流速並不同於外界,是1:100。即遊戲世界100天才相當於外界一天的時間。
簡單的了解清楚景城遊戲的具體玩法之後,齊淵便靠著電子手環上邊的紅外線設備,點開了熒屏之上的動漫電影。
第一戰,《何不帶吳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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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吉時已到,更衣吧。”天剛蒙蒙亮,服侍洗漱更衣的丫鬟便已魚貫而來。
領頭的少女兩頰圓圓,柔滑粉嫩,笑的討喜說的話卻一點也不吉祥“嘖,您還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啊。相爺親自指的婚事也敢逃脫……我瞧瞧,嘿!好家夥,拖著兩條斷腿去成婚的感覺怎麼樣?”
“???”莫名其妙被痛醒,前一秒還在火災現場幫著緊急救災的女特警齊青芸,沒脾氣的受著眼前這位女子陰陽怪氣的嘲諷的同時,一臉的懵逼。
“現在還來裝什麼淡定,我告訴你,已經晚了!哈哈哈……知道你即將過門的新妻子是誰嗎?妖女黎修月……”胖丫鬟一邊盡心盡力的服侍著動彈不得的齊青芸更換喜服,一邊狀若癲狂的給她科普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正道妖女黎修月。
齊青芸一邊豎著耳朵仔細聽,一邊嚐試著想要掌控這具筋脈倶斷,近乎崩壞的身體。
黎修月不是她在趕赴現場救火之前窩在被窩裏看的那本裏的惡毒女配的名字嗎?
當時她還吐槽作者老土,某耽文裏居然還用惡毒女配來推動狗血劇情發展,結果作者沒時間回她,一個個老粉們刷出來的“youoobb”的評論樓層倒堆了老高。
接著現世報就來了吧。
深更半夜被老板一個電話吵醒來去救火,半夢半醒之間忙著救人迷迷糊糊的就掛掉了,等再睜眼就已經是在一個男人殼子裏了。
能和黎修月有關聯的男人……就隻有聖上親賜的男寵齊靖宇了吧?
這個世界的設定不是傳統的武俠世界,裏麵參雜了諸多修真和西方玄幻的內容。目的嘛,自然是增加爽點囉。
畢竟這是一本泡在晉江某耽區的點家升級流文,好在主角1v1,又是強強,對了她的胃口。
更是難得的雙商在線主攻文,唯一的雷點就是主角陳皖晟是個私生子。
陳家主母去的早,在她兒子八歲時便在一個詭異的秘境香消玉殞了。但陳皖晟卻是他爹在樂芷萱懷胎十月時在外麵養的女人生的。
兩人一前一後出生不過相差月餘。陳皖晟他媽是個妓子,不是什麼清倌就是接客那種。
陳南康是陳家獨子肩負著振興陳家的命運,是以家族聯姻他沒法拒絕,也沒理由拒絕。反正睡什麼不是睡,這個家族指定的睡了還有利益。
樂芷萱倒是個硬氣的,打死不嫁在她這裏可不是什麼修辭。
樂家曆來以雷霆在修真界揚名,那家法便是不準用任何護身法寶和符帖自己挨過七七四十九道雷劫。
樂芷萱是樂家最小的女兒,從小到大過的都是眾星捧月的生活,何時受過這等責難。但她最擰的也就是這脾氣,不是她喜歡的人打死也不嫁就是這麼簡單。
家裏人都勸,都攔,也沒屁用。還是她姥姥看不過眼,說“萱姐兒,我們樂家可沒什麼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女人。不想去,那隻管去闖家法,過了關別說是我,天王老子都沒資格逼你嫁人!”
但樂芷萱到底不是話本的主角,那怕樂家家教再嚴那也是從小嬌養著長大的孩子。那四十九道雷劫威力又是呈遞增趨勢的,小姑娘堪堪熬到第二十八道便再也站不起來了。
隻能屈辱的咬牙堅持著,爬也要自己爬回屋去。眼淚盈眶卻沒有掉下一滴。
樂家人也苦惱啊,陳家那小子是個混球沒錯,樂芷萱這小妮子令人心疼也是真的,但能和樂家並駕齊驅且家族尚未衰敗的聯姻對象裏,隻陳家算是十足十的門當戶對。
樂家女兒的聯姻自古以來就是定理,沒道理因為小丫頭個人的意願就改變。
更重要的是一但開了這個先例,要是之後的每位姑娘都舍了臉麵來撒潑打滾,上吊哭訴,他樂家還要不要臉麵,有沒有規矩了!
還是樂家分族的長老想了個陰損法子,叫樂芷萱的表姐樂芷蘭裝作知心人去套來了話——
“我的心上人不用那麼英俊瀟灑,文韜武略。隻需有一副燦爛的笑容,一顆坦坦蕩蕩的心。麵上吊兒郎當也好,笑麵狐狸也罷,隻要那顆心裏有我……”
然而這世上向來真心難求的。
陳家那邊早就得了消息,一邊在心裏嘀咕這樂家小姐真是矯情,一邊又著急上火的派人去青樓楚館裏找陳家少爺。
一場戲而已,對陳南康這位風流浪子而言,根本就不是事兒。第一次見麵,陳南康就心動了。
樂芷萱的長相很正。
不論是那欺霜賽雪的肌膚、巴掌大白皙粉嫩的小臉,還是那頭披肩的如瀑墨發都令人眼前一亮。但最迷人的卻是那一雙連瞪人和白眼都顯得嬌俏萬分的桃花眼。
濃密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複雜的情緒,陳南康看不見也不想理解,直接像個登徒子一樣,撥開她的斜劉海向她眼睛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