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蘇之時剛剛進屋就要點蠟燭,多少家產也不夠這麼敗禍的,可是不行啊。
“沒事,我就是過去點個蠟燭,不會碰到的。”
蘇之時微微一笑,看她還能堅持多久。
也不知道安悅為什麼要如此堅持,明明話都已經說的如此通透,她卻還在堅持著。
安悅將他抱的更緊了,臉都貼在他的身上,聲音都要哭出來了。
“我說啊,你啊,還是不要亂動了。你看看,咱們現在的氛圍多好,要不然咱們就這麼聊吧。”
“多傷眼睛啊。”
蘇之時故意這麼說,伸手去拉扯安悅的手,安悅實在是忍不住了,鬆手一副破罐破摔的架勢。
“我不管了,你想去就去,反正我渾身上下就這麼五兩銀子。你花吧,都花了吧,大不了我接下來的日子吃糠咽菜就是了!”
這一副撒潑的態度,還真是從來都沒見過,蘇之時慢悠悠的走過去,將幾個蠟燭都給點了起來,房間裏頓時亮堂了不少。
安悅抬起頭看了一圈,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卻也無奈的笑著說:“還是這個看的清楚。”
“安家除了你,還有我們其他四個人,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你一個人去做好。你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說不準我可以幫你。”
“幫我?”
安悅的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了,眉頭微微的走了起來,小聲嘟嚷了一句:“好歹我也是一家之主,有什麼事情讓你們這些夫郎上,讓別人怎麼看我?”
一陣說不出的矛盾感,讓安悅都快要原地爆炸了。
要說直男的話,蕭行彥要是數第二,都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
今天這個情況,安悅還真有點懵了,這一副直男的架勢,與平日裏溫婉可人明事理的蘇之時完全是不同的。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跪在於淵麵前的時候,讓別人怎麼看你?”
倒也是,之前一直都沒有那麼強的女尊男卑,怎麼最近反而有些拿捏不住了呢。
眼看著蘇之時站在自己的麵前,安悅一心隻有一種想法,絕對不能在他的麵前丟人就是了。
說過的話就要做到,辦的事更是要漂亮。
“這裏是紋銀一萬兩,是我所有的家當。”
蘇之時沒有再花費半點功夫在兜圈子上,這個安悅是一點都沒打算跟自己哭窮,等著她開口的話,事情可就難了。
既然她不想說,那不如自己率先開口。
一萬兩的銀票放在了桌子上,安悅看著這張銀票,腦袋裏嗡的一聲。
口袋裏羞澀都已經達到一定的程度,甚至可以說,家裏都已經揭不開鍋了。
再這麼下去的話,不要說發展山頭經濟,就算是維持現在的肥皂事業,都是難上加難。
“你的銀子我不能要。”
安悅已經是強撐著了,眼睛還下意識的往銀票的方向看,想要的聲音都已經到了嗓子眼,馬上就要喊出來了。
她眼神中的渴望,幾乎就是掛在臉上的。
“我是你的夫郎,你是我的妻主,你我本是一體。這段時間,我對你的看法也有了一些轉變,知道你是個靠得住的人。所以,我願意把我全部的財產都拿出來交給你。”
安悅的眼睛都落在了銀票上,心思已經飄出來,甚至將山頭上的一切都描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