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安悅不知道宣寧的身份也就算了,此時已經知道她是公主,說起話來自然是有一些指向性的。
眼看著紅袖的臉色越發難看,要是她想要殺公主這樣的話傳回文昌的話,隻怕她連花都城的大門都走不出去了。
“你莫要胡說!”
“我怎麼就是胡說了?你可以想怎麼編排我就怎麼編排,我隻是說了一句可能性的話,你就急不可耐的說我胡說,豈非是你心虛了?”
“我……我有什麼好心虛的,不過就是你的妄言罷了!”
“哦,原來在你這裏,隻能你隨便指認別人,還不能讓別人說你有犯罪的可能。這種人真是可怕的很啊,張嘴閉嘴都是你。”
安悅的話說完,就看到蘇之時在旁邊露出讚許的目光來。
自從她從鬼門關裏走了一圈出來後,蘇之時一直都覺得安悅是挺厲害的一個人,還不過此時沒料到,安悅竟然連公主的隨從都敢質疑。
也不知道她到底清不清楚對方的底細,若是知道是公主的話,會不會有所避諱。
“人呢,生來是不分貴賤的。小老百姓就是尋常人而已,難道王子公主就不是嗎?若是王子公主犯了罪,隻怕連尋常人都不如,好歹他們還有一些生存技能,而王子公主有什麼?”
安悅很清楚對方是什麼人,直接點題,就是想要告訴她們,不要妄想著用公主的身份使人就範。
就在她們僵持的功夫,於淵已經從裏麵走了出來,臉色十分的凝重,看起來好像裏麵出了深大的事情似的。
要是真的把宣寧給毒死了,不管下毒的人是不是宣寧自己,這都是一件非同尋常的事情。
“宣寧現在還在昏迷當中,若是今天晚上不能安然度過,到了明日,就要準備後事了。”
於淵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倒是很淡然的樣子,絲毫看不出宣寧和他有任何關係。
“你的醫術難道連她都治不了嗎?”
安悅也有些詫異,眉頭頓時皺了起來,若是連於淵都解決不了的毒,那隻有一種可能,這毒根本不是於淵做出來的。
若不是他做出來的毒藥,那自然不可能是安悅的錯,既然不是的話,他們就找不出安悅的毛病來。
“我也無能為力,隻能是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給她一些幫助。”
於淵的聲音十分的陰沉,臉色漸漸的蒼白,看得出他剛才的確是非常的努力過,隻不過結果還是不盡人意。
此時,所有人都在安安穩穩的坐著等待結果的時候,紅袖卻坐不住了,一直朝著裏麵張望,這麼慌張的模樣,一定有點問題。
安悅冷哼了一聲,眼神上下這麼一打量,就看到了她臉色有些不對,便說:“紅袖,你家主子現在的情況我們也都了解,要是真的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們也都表示非常的痛心。可現在咱們有什麼辦法呢?隻能這麼等著。”
這話說的好像一點跟她關係都沒有似的,這會兒更是打量著紅袖的臉,冷笑了起來。
這個女人要說沒問題,她真的是這麼多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