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悅夢到,東宮紅綢滿布,紅燈高掛,蘇之時穿著火紅色的婚服與一位女子成婚。
“我夢到......之時成婚了。”
“那這個你就更不用放在心上了,這絕對不可能發生。”
安悅腦子裏一片空白,硬生生的點了點頭,“但願。”
突然,馬車外傳來叫嚷聲。
“大人!大人!薛澤要服毒自盡,您快來看看吧!”
安悅一聽,立刻叫停馬車,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蕭行彥緊隨其後。
薛澤被關在一個木製的籠子裏,籠子放在用來拉貨物的馬車上。彼時馬車周圍圍滿了人,有人朝著人群喊道,“讓一讓,大人來了!”
人群中立刻讓出來一條路, 安悅從路中間疾步匆匆的走過去,在籠子外站定,仰頭看著被七八個人扯住的薛澤。薛澤的嘴邊有少許白色的粉末,那應當就是毒。
“把他弄下來!”
安悅一聲令下,有人上去解籠子的鐵鎖,有人在籠子打開的刹那撲上去緊緊的抓住薛澤,四五個人連拉帶扯,將薛澤從籠子裏弄出來。
“給他嘴裏灌水,別讓他把水咽下去。”
立刻有人照做,不多時,在安悅的指揮下,薛澤嘴裏殘存的沒來得及咽下去的毒粉被衝幹淨了。
一番折騰,薛澤更加半死不活。
安悅道,“你們放開他。”
眾人遵照安悅所說,將薛澤放開,隻見安悅上前一步,照著薛澤的臉就是一巴掌,直打的他嘴角出血。
“你想死是不是?我告訴你,有你死的時候,但不是現在。”
“眼下我們還沒有到盛京,你還沒有當著皇上的麵為我作證薛硯文暗害朝廷命官一事,若是你現在死了,豈不是好過了薛硯文?”
“哼!”安悅冷哼道,“俗話說自作自受,薛澤,你也該嚐嚐這滋味。”
隻見薛澤痛哭流涕,嘴裏胡亂的說著什麼話,突然間他跳起來攻擊安悅,在周圍的人驚懼之時,安悅已經輕輕鬆鬆擒拿住他,順便用雪殺砍斷了他一條腿。
“啊!”殺豬般的慘叫聲響徹在天地之間。
安悅讓人將薛澤五花大綁,隨後關回籠子裏,下令道,“看好他,如果他再敢弄出什麼幺蛾子,我拿你們試問。”
“是,大人!”
安悅轉身朝著馬車走去。
回到馬車上,蕭行彥道,“以薛澤目前的狀態,恐怕熬不到入京,要是你想讓他當證人,還不如弄一份文書,讓他在上麵簽字畫押。”
薛澤文說的辦法,安悅並非沒有想過,可薛硯文那個人實在是狡猾,如果單單隻憑借文書,她靠著她開國功臣的履曆,恐怕不能夠輕易將她給撼動,唯有這薛府管家現身作證,才有絆倒薛硯文的機會。
“不妥。”安悅道,“薛澤必須留著。”
“那他要是死在了半路,怎麼辦?”
安悅眸光微眯,靜靜地沉思了許久,“放心,我不會讓他死的。”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他們來到一個名叫景州的城內,入城之後已經入夜,蕭行彥前去尋找可以下榻的酒樓,安悅則獨自一人前去城中物色好的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