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悅忽而起身,凝視著他,“看來,即便是你那個叫做安悅的朋友要殺了海棠,你也會出麵阻止。”丟下這句話,她轉身離去。
墨深回過神抬頭望去,眼前隻有朵朵杏花飄落,再無蝶兒半分影子。
夜晚,他在睡夢中夢到白天的蝶兒,醒來後冷汗淋漓,隻因在夢中,他與蝶兒,竟然顛鸞倒鳳起來。
做了這樣的夢,墨深覺得自己在精神上背叛了安悅。
“墨深。”
門外想起來蘇之時的聲音,墨深立刻將自己整理一番,隨後來到門前將門打開,看著門外的蘇之時,他問道,“怎麼了?”
“我有事情要找你商議。”
墨深看蘇之時的神色,判斷出定然不是小事,當即從房間裏走出來,跟隨蘇之時在院子中閑步。
他們所到之處,假山流水,應有盡有,如今這個季節站在岸邊望去,山山水水,山是墨色,水是透綠色,魚蝦在其中,快樂的遊蕩,好一幅美麗景致。
蘇之時在小亭內站定,緩緩開口,“我收到消息,安悅已經進入空城,但是,目前我還不知道她具體所在的位置。”
“另外,海棠與其父搬入了空城,不知道有什麼目的。”他朝著墨深看去,“隻怕我們要小心為上了。”
墨深回憶起了自己昨日與蝶兒見麵,蝶兒告訴他的,當即將這些話對蘇之時說了。
蘇之時美麗的臉龐上露出吃驚,“你的意思是說,海棠來到這個地方,目的在於殺了我們。”
“嗯,蝶兒是這樣對我說的。”
“蝶兒?”蘇之時如水晶的眸子閃爍著疑問的光芒,“蝶兒是誰?”
墨深就對蘇之時認認真真的解釋了一番。
蘇之時恍然:原來如此。
“這麼說的話,蝶兒算是我們在海家的線人。如此,你能讓蝶兒與我見上一麵麼?”
“我試試。”墨深如此說道。
當日下午,墨深通過四方打聽,得知了海家宅子的地址,他來到宅子後,守在宅子附近,大約一個時辰後,蝶兒挎著個菜籃子從宅子裏走出來,墨深悄悄的跟上她,等離海家有些距離了,再上前,拍了蝶兒的肩膀一下,“蝶兒!”
安悅聞聲轉過頭來,當看到突然出現的墨深時,嚇了一跳。她左右看了看,又看向墨深,詢問道,“你從哪兒冒出來的?”
“我有個朋友想見見你,你能跟我走一趟嗎?”
安悅想了想,“什麼樣的朋友?他為什麼要見我?”
“你去了就知道了。”墨深說完,拉住了安悅的手,當兩人的肌膚黏在一切的刹那,墨深仿若有被電擊的感覺,不由得,他朝著一旁看去,再度確認此人真的是蝶兒。
他與蝶兒自小相識,若是他對蝶兒有感情,早就有了,怎麼回事?為什麼昨日到今日,他會對蝶兒產生如此強烈的感覺。
墨深心中的疑問頗深,卻也不敢耽擱時間,忙拉著蝶兒上了馬車,來到安宅。
下了馬車之後,安悅朝著眼前的大門看去,突然很後悔就這樣被墨深給拉來,她早就應該想到的,墨深要她見的人,是蘇之時。
她還沒有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所以......她還不想見他。
“這是哪兒啊?我不想去,我要走了!”安悅將墨深給甩開,轉身朝著大街上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蘇之時從宅子裏走了出來,看著安悅離去的背影,緩聲說道,“蝶兒姑娘,請留步。”
安悅在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的刹那,雙腳仿若灌了鉛一般,走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