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悅沉默了一會兒,“可我出不去,門外有人把守。”
秋水很歡喜,“隻要公主肯前去勸說皇上,奴婢有辦法。”
秋水和安悅換了衣裳,安悅穿著秋水的宮女服,假扮成她,離開了這間屋子。
她來到禦書房外,大公公剛準備問她話,安悅抬起頭與大公公對視了一眼,大公公忙道,“原來是公主,您快請進。”
安悅道,“他不是一天沒吃東西了麼?你去拿點吃的過來,我給送進去。”
“是!是!”
大公公忙命人前去準備,很快,宮女端來清粥小菜,安悅接過之後,朝著禦書房內走去,直到來到蕭行彥的麵前。
正如秋水所說,此時的蕭行彥像是一個批改奏折的機器,右手布滿鮮血,他全然不顧,隻將精力放在眼前的奏折上。
她心底一沉,端著手中的清粥小菜走近他。
“朕不是說了不吃麼?拿出去!”
安悅並沒有走,而是端著這些吃的,在他的身邊站定。
“啪!”的一聲,蕭行彥將手中的毛筆仍在桌子上,朝著安悅看去,“你是不是聽不懂朕......”四目相對,他才發現,眼前的人竟然是安悅,“悅兒......”
“你何必讓下麵的人擔心?”她將手中的飯菜放在蕭行彥的麵前,從袖子裏掏出白色的帕子,看著蕭行彥鮮血淋漓的手,她先找來清水將他手上的鮮血清洗幹淨,又讓太醫送來了金瘡藥,給他的手上過藥之後,用自己的帕子為他包紮傷口。
“好了。”她看了一眼放在他麵前的飯菜,“吃飯吧。”
蕭行彥看著她,“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管我。”
安悅麵色淡淡,“不知道。”
“如果我病了、傷了、死了,不是對你有利麼?那樣,我就再也無法發兵攻打錄國。”
“是啊。”安悅嗤笑一聲,“或許是我傻吧。”她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可我的手受傷了,沒辦法吃飯!”
安悅聞聲轉過身,看著他,“你要我喂你?”
“可以吧?”
“那我有條件。”
蕭行彥一笑,“你說。”
安悅的條件並不過分,她心裏清楚,過分的條件,蕭行彥一定不會答應,她沒有必要將兩人之間的局麵弄得更加糟糕。
“讓我能夠自由在皇宮裏走動。”
被蕭行彥囚禁已經成為事實,這樣能夠換取錄國的平安,其實也算一場不錯的交易。先前的那個小屋子她繼續待下去真的會抑鬱,既然都要留在這裏了,那麼努力讓自己舒服一點吧。
“這很容易。”
“那你答應了?”安悅走了過來,端起桌上的那碗粥,坐在蕭行彥的麵前,她用勺子盛了一勺,放在嘴邊輕輕地吹了吹,又遞到他的嘴邊,“張嘴。”
蕭行彥看著她,張開嘴,含住勺子,將粥吞入腹中。溫熱的粥順著食道滑進胃裏,胃裏一陣溫熱。
安悅就這樣一勺一勺的喂他吃,直到他將一小碗粥全部都吃完。
餐盤端出去的時候,大公公看到飯菜被蕭行彥吃的這樣幹淨,簡直都不敢相信,他對於安悅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就差跪在安悅的麵前給她磕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