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回去,今日之事,我既往不咎!”
儒家亞聖怒聲道,隨即身上也同樣散發出道道威勢,與之抗衡。
以兩人的位格,交手隻時,氣機混元不漏,不會浪費哪怕一絲一毫的餘力,表麵上看無聲無息,其實已然在相互製衡。
除了沒有直接動手,二人已經將自身狀態調至巔峰。
二人都已是上三境中的最後一境,而這儒家亞聖一身修為無比深厚,柳詩妃雖也在此境之中,但修為卻跌倒初期,加上修為來的方式過於簡單,也不通過自身苦修而來,自然不是其對手。
對此,儒家眾人不禁鬆了口氣,如這種絕頂修為者,他們是萬萬不知道誰強誰弱的,因為到了如此境界,無論是在人域還是不祥之地,皆是不能隨意出手。
但這一點柳詩妃又如何想不到。
“是嘛!!”
“請夫君助妾身一臂之力!”
一聲輕喝席卷天地之間,夏凡陡然自原地消失不見,身形不知何時飄至柳詩妃法相胸口處。
在場所有修為至天象以上者,皆看到了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
隻見夏凡身上散發出道道金光,自頭頂之上大片祥雲浮現,二者隻間,一道金虹自他後背飛出連接柳詩妃萬丈法相的胸口處。
“請夫君賜劍!”
刹那間,自廣場之上的黑色長劍拔地而起落於夏凡手中,此時的他眼中爆射出兩道金光,已經處於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但他卻能感受道柳詩妃想幹什麼。
她想借自己的氣運之力,隻要他同意,便可將那氣運之力暫借給自家夫人。
“可~”
一聲輕喃,夏凡手中長劍飛舞,一套最基本的落塵劍法自手中施展而出,而他身後那萬丈法相金身亦然而動。
二者身形一大一小,宛如天差地別,但動作卻是整齊劃一,單手立於胸前,長劍斜於身後,呈現一種蓄勢之意,刹那間,眾人隻間原本紅衣的萬丈法相被鍍上了一層金光,隻有修為足夠者,或是動用各種望氣神通之人才能明白,這哪裏是什麼金光,而是一身驚天氣運。
夫妻本一體,柳詩妃作為天地認可的正妻,在夏凡同意之時,可憑借她驚天修為,暫時動用這無邊氣運之力。
她可借夏凡修為,但夏凡也可助她殺敵,就是這般,要不然所謂的旺妻運若隻有擋個天劫或者逢凶化吉的作用,豈不是貽笑大方?
“老東西,賭上我夫君這一身驚天氣運,天時地利人和皆在我手,這一劍...你敢接嗎?”
此時柳詩妃的氣勢並沒有更強,比之那位亞聖甚至還要弱上不少,但那位亞聖此時卻驚恐異常。
無他,這一劍根本不是所謂的斬身,而是斬運。
此劍出,如果他敢接,雖然不會受傷,但自身氣運甚至會被斬成負數,到時候別說去不祥之地征戰,就算原地坐著都有走火入魔的風險。
一旦發生戰鬥,那死的必將會是自己。
氣運之說,虛無縹緲,但卻是真是存在的,尤其是修為越高,氣運越盛,就連一介凡人身上都有氣運,一旦氣運歸零,那這個人必將離死不遠。
良久,那亞聖突然收了自己的萬丈法相金身,自空中化為一位儒衫老者輕歎道:
“哎~~”
“你我之輩不可舉劍相向,這是規矩,你欲如何?”
沒錯,他退了,也不是慫,而是柳詩妃年輕氣盛,做事不顧後果,哪怕沒有這一劍,他也不可能動手,因為一旦二人死戰,那兩處陣眼必破,到時候異族攻入人域,定會生靈塗炭。
他活了太久,不是不能死,而是不敢輕易死,因為一旦少了一位絕頂戰力,不祥之地的人域勢力必會處於危險之中。
說到底,柳詩妃還是利用了對方顧全大局的心理,逼迫對方。
“你雲海書院一位七境包庇殺我夫君家姐之元凶,我魔宗要的不多,討回公道即可!”
“我夫君與那人一樣,同屬年輕一代,他們之間親自了結,生死勿論!”
“欠債還錢,殺人就得償命,這也是規矩,你說呢!”
對此,那位亞聖淡淡的朝下方的雲海書院陣營看了一眼,尤其是那沈稷,更是身形劇震。
“可~~此事按照規矩辦!”
話落,柳詩妃頓時收起萬丈法相金身,滿身是血的夏凡隻感覺自己撞入了一片柔軟且充滿淡香的懷中。
“多...多謝夫人!”
“夫君莫怕,妾身帶你去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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