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紅色的法袍獵獵作響,氣血如柱,宛若狼煙震壓虛空。
單手持劍,夏凡一人麵對四名七境異族,在氣勢上盡占上風,那股充滿荒古氣息的威壓,給人一種莫名的危險。
此時的蛛女身子一分為二, 盡管劍氣消失,但她的尖叫聲卻一直都沒有停下,用手將自己的下半身拖拽掠至三人後方,眼神中充滿的驚恐。
“怎...怎麼會,不可能,不可能!”
“小心他的氣血,有問題啊!”
蛛女一邊尖叫一邊不斷將自己的下半身按在腰上的切口,想要恢複肉身,但無論她怎麼做, 傷口都沒有一絲愈合的跡象,這不禁讓她感到心慌。
按理來說,七境自身都有著不滅本源,像斷肢重生這種簡直就是基本操作。
不要說像這種一分為二的,就算是肉身打碎了,隻要不滅本源不絕,都能慢慢恢複,這也是為什麼上三境難殺的原因了。
想要徹底將其抹殺,必須要磨滅其不滅本源。
當初夏凡為了斬殺灰蜥,自爆渾身血肉,為的也是將其不滅本源磨滅,從而做到了斬殺。
但此時蛛女隻感覺傷口之內, 有一股氣血徑直在她體內衝撞,正在不斷的磨滅她的不滅本源。
那氣血凝練到了極致, 強大無比, 而且最關鍵的是還帶著一股自身之意,甚至能直接作用在她的道上,就很離譜。
好在這股氣血乃是無根之萍, 哪怕在怎麼強悍,但依舊能夠被磨滅。
聽到這話,其餘三人心中都是一驚,看著蛛女被攔腰斬斷,傷口處肉芽翻滾,不斷蠕動,但就是恢複不了,除了蛞蝓王,心裏都在打鼓。
若是自己挨上這麼一下,情況可能也不會好到那裏去,而且剛才那一劍,明明之是劍氣,但他們各自的道都其實都有所感應,這不由讓他們感到驚懼。
明明沒有感到對方施展自身之道,但卻能作用在自己的道上,這無疑是讓眾人心中一沉。
蛞蝓王的分身看著夏凡的目光無比沉重,明明才不見幾天而已,但現在這人已經完全脫胎換骨,與上次相比,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哪怕是蛞蝓王的分身,此時也不知道夏凡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那股凶悍的氣息,與其他人域修士相比簡直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而白玉就更不用說了,看著身前的背影,她突然感覺自己的靠山回來了,自己好像不用再做保鏢了,保姆就挺好,每天端個茶,倒個水,無聊了就自己釀點小酒,做一個啥都不想的小廢物,其實也蠻不錯的。
“剛剛破境,就有著七境後期,甚至更強的戰力,你果然不一般,不過就算如此,今天你也跑不了,吾【王】有令,生死不論!”蛞蝓王的冷聲道,眼中充滿了殺意。
這是他第一次露出明顯的殺意,以往他還是更傾向於活捉,但此時計劃趕不上變化,眼前這人已經脫胎換骨,憑他現在的實力,想要活捉難度太大,既然如此,那將屍體帶回去也挺好,完成任務要緊。
這話一出,其餘三人頓時一驚,吾王?難道是蛞蝓王盯上了眼前這人?
尤其是鬼刹,他一直有些疑問,為何眼前這人要不遠萬裏來到這邊巡視,畢竟這邊可不是蛞蝓王族的管轄範圍,原來是蛞蝓王盯上的眼前之人。
他們沒有往【王】的身上去想,還以為是蛞蝓王下的令,盡管如此也不是小事了,蛞蝓王就算是弱,那也是九境王座,不是他們這種小小的七境能夠議論的。
鬼刹可不是家自族長那個智障兒子,什麼能惹,什麼人不能惹他還是清楚的,心中自然也是有著分寸。
聽到這話,夏凡緩緩抬頭,盯著蛞蝓王的分身冷笑道:“吾【王】?霧嬈嗎?那個女人有病吧!”
他可不是鬼刹等人,在眼前這人說出這話的瞬間他就知道猜出了個大概,結合白玉帶回來的線索,他更是知道了眼前這人也是某人的分身,同時也就猜出了他的身份,真正的九境王座,而不是什麼八境。
無他,霧嬈作為整個異族的掌舵人,她要下命令,要不找本族的八境,要不就是其餘王族的王座,而不會去找他族的一個八境,這不合理。
“大膽,竟敢對吾【王】出言不遜,你找死!”
聽到這話,蛞蝓王頓時怒目而視,他雖然不知道霧嬈這個名字,但異族的【王】確實是個女人。
一個小小的人域修士,才剛剛破境就敢對他們的【王】出言不遜,這讓他如何能忍?
說著,周身的氣機開始升騰,九天之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將威壓而來,宛若天威,哪怕在場的眾人都是七境,此時心中也是大驚,胸口之處仿佛壓了一塊巨石一般。
鬼刹幾人都沒想太多,隻以為是這位前輩的真正實力,但夏凡卻一眼看出了虛實。
自從他破境之後,身上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首先便是肉身大幅增強,他現在有信心肉搏任何七境之人,無論是七境初期,還是如白玉這種七境頂級強者。
其次便是氣血的升華,此時他周身經脈中的血液已經開始晶體化,那是一次又一次的凝練,最後達到了一個極致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