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母嘴上各種嫌棄,其實心裏美滋滋的。
誰不希望看到自己女兒有一場盛大的婚禮呢?之前她死活不肯辦,她說著不在意,其實還是很不高興的,現在才算是得償所願了。
從蔣家出來,樂言送蔣楠楠去溫氏集團。
開車的時候他問起婚禮的事情,“這件事是你和嫻姐商量的吧?你們打算幹什麼?”
“什麼幹什麼?你難道就不能覺得我是真的想辦婚禮麼?”
“我還不了解你麼?為別人的事情盡心盡力,到了自己身上能簡單就簡單,就算是什麼都不要你辦,穿著婚紗走個過場你都覺得麻煩,怎麼可能想跑到國外去辦婚禮?”
“女人都是善變的。”
“萬變不離其宗,你就是怕麻煩,老實交代,打什麼鬼主意呢。”
知道瞞不住樂言,蔣楠楠隻能坦白,“還是那件婚紗的事情。”
她把溫氏集團的資金走向可能在那件頭紗裏的事情說給樂言聽了。
樂言皺眉道,“你們確定麼?萬一要是不在呢?”
“萬一不在,那這場婚禮也絕對會是俱樂部轉移資產的一個重要借口,他們盯著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聽起來很危險。”
“你怕麼?”
樂言看了她一眼,握住了她的手,“不怕。”
他們都知道溫嫻不光是為了溫氏集團那筆錢,也是為了幫沈君安鏟除這些毒瘤,讓江州更加太平。
“對了,婚紗在厲墨聞那兒,我得去找他一趟。”
“……”
溫氏集團。
“溫總,有人找您。”
秘書站在辦公室門口敲門。
溫嫻正看文件,聞言疑惑的抬起頭來,“誰啊?”
“是我。”
門外探進來半個身子。
“時越。”溫嫻一愣,笑了起來,“你怎麼來了?”
“過來我看看眼睛好了沒。”
時越乖乖走過去,拉開辦公桌對麵的椅子坐下,把自己那張臉湊到了溫嫻的跟前。
“嗯,比前天好多了,但還是有點腫,你應該在家休息的,怎麼跑出來了?”
“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怎麼了?有什麼事麼?”
“明天就周六了,你有沒有空啊,我請你看電影去。”
溫嫻微微一笑,“我很樂意,不過我明天約了人了。”
“霍止寒?”
“嗯。”
時越撇嘴,“他不是霍氏的總裁麼?怎麼這麼閑?”
“看一場話劇的時間還是有的。”
“你們要去看話劇?”
“嗯。”
時越眨眨眼,“我剛到江州,人生地不熟的,明天我姐和姐夫還都不在,沒有人陪我……”
誰都抗拒不了一個年輕帥氣的少年眼巴巴看著自己的樣子。
想到時越和蔣家的關係,溫嫻便覺得自己確實是有照顧他的義務,“那這樣吧,你要是有興趣的話,明天跟我們一起去看話劇?”
“有興趣!”
時越一口答應,“那就這麼定了啊,明天見。”
“哎……”
溫嫻那句‘我問問止寒’就這麼咽了回去。
看著時越的背影,她無奈笑笑。
可以想象某人知道這個消息後苦惱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