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公子,我們信得過你,自然也信得過那位道長,而且是陳穆文的意思,我們自然沒什麼好說的。那麼就這樣吧,付公子放心,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為了不讓即墨峰察覺,我就‘相信’他的話,慕容雲和獨孤淩風已死。在即墨峰麵前,我也知道該怎麼做,付公子不必擔心。”魯望遠再三保證道。
“魯大人不必這麼說,你們相信我,我當然也相信你們。今天過來,除了這件事,還有一件事我想問問魯大人的意思。”
“付公子有話直說,不必客氣。”
“就是聖旨的事情,魯大人有何打算?”付瑞海想到即墨峰讓他送的信,覺得這件事關係到魯望遠的性命,自己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付公子說的可是回京任職之事?”魯望遠問道。看到付瑞海點點頭,歎了口氣,淡淡地說道,“自從即墨峰走了以後,我就一直在考慮這件事,左思右想,沒有主意。按理說,去京城,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對我。月琴在京城,雖然已經是宸妃娘娘,可我知道,她的日子並不好過,她是一個沒有主意的人,而且性格懦弱,容易被別人欺負,說實在的,我放心不下她。”說完,深深地地看著魯月琴,握了握她的手,輕輕地皺起了眉頭。
“爹。”魯月琴也靠在父親身上,輕輕地抽泣著,“我不想和你分開。”
“我也不想和你分開啊。”魯望遠的語氣裏充滿了不舍。抹了抹眼睛,不讓眼淚流下,抬起頭看著付瑞海,又說道,“可我跟即墨峰始終不是一路人,甚至可以說是敵人。幾年前,我和幾個人一起彈劾即墨峰,沒有成功,雖然我們也沒有收到什麼排擠,可我知道,即墨峰是不會那麼容易放過我們的。如果我去了京城,他肯定要對付我。就算我什麼也不做,即墨峰也會無事生非。我倒黴不要緊,如果連累了月琴,可就不好了。所以我想了好久,還是決定不去了。”
“什麼,爹爹,你不去了,怎麼可以?”魯月琴急切地說道,“要不你再好好想想……”
魯望遠搖了搖頭:“我已經想好了,明天我就去寫辭呈,理由我也想好了。三年前,我的一個奶娘去世,當年我公務繁忙,沒有來得及回家守孝,現在提出來,也不算晚。這個理由,我想皇上不會拒絕吧。”說完,看著何華鋒,懇切地說道,“何將軍,我知道你和月琴的感情,隻是因為很多原因,你們不可能在一起,我很遺憾。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你在京城,我希望你以後可以替我保護一下月琴,你能不能答應我?”
“魯大人你放心,雖然這輩子我和月琴有緣無分,但我知道這不是她的原因。”何華鋒說著,回頭看了一眼魯月琴,“但不管怎麼樣,我都會盡力保護她,不會讓別人欺負她。隻要有我在,月琴就一定可以平平安安。”何華鋒許諾道。
“何將軍……”魯月琴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魯大人,我知道你一身正氣,不想和即墨峰在一起同流合汙。但我覺得,為了魯嬪娘娘,你還是仔細考慮一下吧,千萬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付瑞海提醒道。
“你什麼意思?”魯望遠覺得他話裏有話,不由地警惕起來。
“事到如今,魯大人難道以為讓你進京是即墨峰一個人的主意嗎,當然不是。”付瑞海搖著頭,說道,“他也沒有那個能力。得到夜明珠,不是即墨峰的主意,他後麵的人是誰,魯大人應該清楚,當今皇上。是當今皇上想得到夜明珠,是他想殺了獨孤淩風和慕容雲,事到如今,難道魯大人還不明白?”
魯望遠恍然大悟:“難道這裏的事情都是當今皇上在背後支持即墨峰?”
“當然,如果沒有這個後台,即墨峰可以輕而易舉殺了獨孤淩風嗎?”付瑞海反問道,“獨孤淩風雖然不是朝廷中人,在江湖上也可以說是赫赫有名,福興鏢局更是天下第一。獨孤淩風被殺,福興鏢局被滅門,江湖上雖然熱鬧了一陣,但很快就平息了,魯大人難道不覺奇怪麼?還有,這麼大一個滅門慘案,至今沒有捉到凶手,朝廷卻好像並不關心,這似乎並不合情理。說到這兒,魯大人應該明白了吧,站在台前的是即墨峰,站在後麵的是當今皇上。你可以拒絕得了即墨峰,卻不能拒絕當今皇上。你明白了嗎?”
魯望遠想了一會,點點頭:“是啊,我早就應該想到了,如果沒有當今皇上在後麵支持,即墨峰也不可能為所欲為,月琴也不可能回到這裏,我終於明白了一切。看來這個京城我是非去不可了。”
“爹。”魯月琴激動地看著父親。
“魯大人能這麼想就對了。”付瑞海欣慰地說道,“其實到了京城,你和即墨峰之間不一定要針鋒相對。我有個主意,不知魯大人願不願意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