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樊長老的洞府就在這巨山的頂峰之處,這一片區的洞府是飛仙宗特地留下給宗門高層的臨時駐足的洞府,也算是飛仙宗的長老級別應得的福利。
蘭若雲把丁秋遠命無憂帶到樊行長老的洞府前,恭敬的行禮後離去。丁秋遠右手一搓,一道符籙出現在手中,丁秋遠呢喃著對手中符籙說了幾句話後,一揚手符籙化作一團火光飛進洞門之內。
片刻以後,一道爽朗笑聲從洞門後傳來,“我當是誰激發了長老令,原來是你啊老酒鬼!”
“樊大頭,三五年沒見氣息有凝重了三分,修為又有精進啊?”丁秋遠笑著道。
“不如你,我比起你來我算是還在原地踏步,你這次回來是要……”樊長老說著說著噤了聲。
“老樊你還是這麼口無遮攔!算是吧,不過需要準備準備。”
“差點說嘴了,對了這小子是誰?”樊長老一指命無憂,疑惑得問。
“新手的徒弟,這不是收徒大典快開始了嘛,急忙帶他回來看看他可有機緣,要是為我淩幽峰賺的一分半分的利益那再好不過。”
“老酒鬼,你們倆鬥了大半輩子了,何必非爭個孰高孰低呢!風鳴師叔在天有靈覺不想看到他們兩個鬥個你死我活的,再說了春景師兄這麼多年來始終讓著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樊風!你給我閉嘴!你要是想今天跟我在這掰扯這些事情,那這個客,我們師徒不做也罷!”
“你們都念著他的好,我卻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他修為是高,可老子會有一天追趕上的,他徒弟確實優秀,那老子的徒弟難道不也都是人中之龍了!”丁秋遠對著樊風怒氣衝衝的大吼。
“無憂,我們走!”丁秋遠頭都不回的就要化作遁光離開,命無憂也沒辦法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趕忙向樊風抱拳行禮,轉頭就禦劍追著丁秋遠而去。
“老酒鬼,別走啊!我不說了還不行嗎!我賠禮道歉!一壺靈津酒,送你一壺靈津酒,不走行不行啊?!”
剛剛還急吼吼氣衝衝要離開的丁秋遠立刻停下遁光,轉頭瞪著樊風道:“三壺!”
“你做夢!最多一壺,這靈酒你難道不知道有多難釀製!”
“兩壺,不能再少了!咱們這麼久沒見你肯定釀了不少的,兩壺!”
“兩壺也行,幫我煉製一爐氣元丹,我可以送你一壺靈津酒。”
“行,老規矩。材料你出,煉成之後我要取一顆!”丁秋遠笑著撫了撫胡須道。
“你個老財奴,你那破規矩能不能改一改!算了,我答應你!”樊風氣的捏了捏拳頭,又不好發作。
“我的煉丹術,你知道的,再說取走一顆作為幸苦費你不算虧。你沒見過我剝削其他六宗人的時候?那才叫刮地三尺。”
“去去去,丟人,我都不稀得說你,進來吧。”樊風一招手洞府的禁製洞開,命無憂和丁秋遠飛了進去。
這飛仙宗長老樊風的臨時洞府布置得也十分樸素,命無憂進門以後就發現一座洞府隻有一個大石室三個小石室。除了靈氣逼人,跟金焰蟬在地底下挖掘出來的石室竟然沒多大區別。
大石室中間擺放了一隻黃花梨木的茶幾外加幾個蒲團,茶幾上擺著一套茶具,古色古香還透出點點靈光,看來不是凡物。靠近石壁的遠處擺放了一張香案,香爐中插著三支檀香靜靜燃燒。除此之外竟然沒有再沒有其他東西了。
“你個老小子年紀不大,非要扮演老家夥幹嘛?一天到晚背手撫須裝模作樣!”
“你懂個屁,這叫高人風範!”
丁秋遠和樊風兩人已經盤坐在蒲團上,樊風為丁秋遠倒茶時極力嘲諷丁秋遠,丁秋遠也據理力爭不落下風。這兩位年歲起碼都在三百歲的前輩高人,竟然一見麵就吵架。
但是又可以一眼看穿的兩人關係非常好,畢竟那靈津酒和氣元丹語出兩位金丹期口中,一聽就不是尋常之物,可兩人吵了幾句就像白送似的送給對方。
“無憂,叫人!”丁秋遠朝站在一旁十分拘謹的命無憂說道。
“範前輩好!”命無憂抱拳躬身行禮。
“直接叫師叔吧,不用緊張,我和你師傅算是從小玩到大的至交好友。”樊風又沏了一盞茶,輕輕推向命無憂所站的位置,“坐,嚐一嚐這洗靈茶,對你現在有不少好處。”
“是,師叔。”命無憂坐下後捧起茶盞淺淺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