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起來麵黃肌瘦，像是嚴重營養不良，一雙鼠眼眯縫著往外看。
“你誰啊？”見門外是個陌生女人，他立即警惕的半掩上門，隻露出半張臉，在黑暗的環境中，顯得更加陰沉詭異。
喬汐神色平靜，不讓自己露出一絲一毫的怯意，淡聲道：“王先生，我想要從你這裏買一條消息。”
“買一條消息？”王大海一臉狐疑，又仔細盯著她打量了半天，隨後臉色漸漸變了，眼睛陡然睜大了些。
“你——你不是那個……”他努力回想著，才說了出來，“你不是五年前車禍裏的那個女人嗎？”
下一秒，他感覺到了危險，麵色一變，連忙要關門。
可喬汐早就做好了被認出的準備，當下拿出準備好的銀行卡，隔著門對他晃了晃。
“聽說你最近又欠了一筆十萬塊的賭債，這張卡裏有二十萬，翻倍給你，你還了賭債後還有結餘，夠你揮霍一段時間了。”
對於利欲熏心的人，沒有什麼是比最直接的利益更能打動人的。
王大海的動作頓住，賊眉鼠眼地在她和那張卡片之間徘徊，眼睛像是冒著光。
似是做了一番心理鬥爭，他咬了咬牙，很是有經驗地提出條件。
“第一，我不會作證翻口供，第二，你想要的消息，我未必全知道，說的是真是假你自己辨別，第三，一次問清，錢要現金，不要再來。”
如此老油條似的言語，不由讓喬汐眼底閃過一抹譏諷，稍縱即逝。
她挑眉，清冷道：“可以，隻要我問了你答了，錢我可以立刻去取。”
王大海又猶豫了下，這才側身打開門，放她進來。
這裏都是一個戶型，一室一廳一衛，很是狹小。
饒是喬汐做好了準備，可走進去之後，還是被裏麵髒亂差的程度給驚到了。
隻見局促的客廳裏堆滿了亂七八糟的雜物，還有些沒有丟出去的垃圾，家具就隻有一個已經破了皮露出海綿的老舊沙發，和一張角都已經磕掉了的茶幾。
桌麵上，擺著好幾桶已經吃完了的方便麵，散發著酸臭味。
王大海一身髒兮兮的跨欄背心和大褲衩，也不管她，隨意往沙發上一仰，給自己點了根煙，吞雲吐霧地抽起來。
“有什麼問題，快點問。”
見喬汐一直沒走過來，他不耐煩的嘖了一聲，轉頭看了過去。
客廳的燈是暗白色的，他這時才將喬汐完全看清楚，視線在她纖瘦的身子和精致美豔的臉蛋上遊走，目光漸漸變得油裏油氣。
接著，他似是放鬆了警惕，一改剛才的態度，主動拍了拍沙發，笑著露出一口黃牙。
“害，我這裏是亂了點，不過也不是下不去腳，你坐啊。”
他的目光讓喬汐十分不舒服，甚至有些反胃，她忍著心理和身體的雙重難受，冷著臉拒絕了。
“不必了，王先生，我問你的問題隻有一個。”
說話間，她打開手機屏幕，翻出一張照片，旋即將屏幕對準他。
“我想買你的一句準話和一句證詞，當然這證詞我不會交給警方，但你一定要說實話，五年前的那場車禍，找你做假證的人，是不是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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